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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你去告訴柔兒,讓她今天不用等我了。”說着拿起墨錠,是個要研墨的架勢,石苞要上前幫忙,被他阻止,“我自己來,你去吧,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她知道。”
石苞默默頷首,卻還不走,又提醒道:“老夫人想跟郎君商量滿月酒的事,郎君別忘了。”
是啊,大奴的滿月酒,桓行簡的眼睛開始隱隱作痛,他一皺眉:“好,我不會忘的。”
一切準備就緒,他對着白的紙,黑的墨,半晌腦子裏都空蕩蕩的,該如何落筆?寫什麼能打動姜修?桓行簡想起兩人不多的交集,在壽春那次,姜修罔顧太傅的命令,去哭令狐,去收屍,儼然沒把他父子兩人放在眼裏。
這世上,有人貪財,有人貪色,有人貪權,有人貪名,可什麼都不貪的要如何對付?桓行簡想到這,忽將手底的紙攥成一團,他心底那股氣又上來了。
十一條罪狀,慷慨激昂,文采華麗,他本不會把這些放在心頭。爲什麼是姜修?爲什麼是他?上蒼爲何要這樣捉弄自己?
桓行簡眉頭越鎖越緊,有星光漫天,窗子底下蟲鳴漸起。
灌了一盞涼茶,人冷靜幾分,他終於提筆,寫下第一行字:
四月十九日,行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