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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離開了淌水崖,終於離開了淌水崖,王守香這一家子,是有些奇怪的,要說是山裏人吧,但是當年爲了孩子,大老遠地跑到南邊兒去的,因此有過見識,“當年我跟你爹上南邊兒的時候,那十幾年前了,人家就住的是木頭房子,上樓梯的時候咯吱咯吱,早上喫的是元寶。”
元寶是什麼,沒喫過,類似湯圓吧。
因此跟安分守己的山裏人不一樣,王守香夫妻倆,打小跟孩子們就說了,砸鍋賣鐵去上學,上學了幹什麼?
去外面混,去打工。
打什麼工?
不知道,但是比在山裏強。
打工比在山裏強,這個意識,可能領先別的山裏人二十年。
“你爹就是不在了,我也要送你們去上學,”她說的驕傲又堅毅,“今年收成好,等秋過來,你們三個去上一冬天的學去。”
熠明把鞋上的石子摳下來,又在地上摔打鞋底子,落下來板結的泥塊兒,笑嘻嘻的看着俊俏到不行,煙雨濛濛的像極了煙雨一樣的江南,“我不去喲,我以後都不去了,我在家裏幫工,種地。”
三個孩子去上學,那是不可能的,要是兩個人種地幫工,兩個娃娃去上學,就已經是抽皮扒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