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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想不開。”嚴云云眯着眼,望着那藍湛湛的海面,道:“我想開個頭,但這條路不好走。”
“簡單。”
賈似道利落地答了兩個字,道:“這次調你回去,就是要任你爲相的……我並非是不願去所以敷衍你,以你的眼光,當知接下來他又想征伐東瀛,所以你纔會去琉求見姜才。”
嚴云云在礁石上坐了下來。
礁石被太陽曬了一整天,帶着餘溫,坐上去倒也舒服。
就當是賈似道最後一次爲她出謀劃策。
“都知道陛下想徵東瀛,但難。西邊還在與金帳汗國、伊爾汗國打仗,北邊乃顏以及蒙古殘部已經逃到了呼倫貝爾,這都不是兩三年內就能結束的戰事。東邊的高麗剛剛劃爲州縣治理,非但沒有賦稅,駐兵鎮守還要大量耗費。朝中能有幾人支持陛下伐東瀛?”
“不僅如此,國庫還要修黃河、開蜀道、築邊城、造大船、建水師。”賈似道反問道:“一統不過十年,一些州府還免除徭役。如此龐浩開支,朝廷是如何支持得起的?你自追隨他那日起,便是他的錢袋子,這些年坐鎮沿海主管市舶之利,功勞有幾成?當此時節,你不爲相?誰可爲相?”
嚴云云道:“擅理財之人,朝中總是不缺的。”
“你並非勝在理財,真論才能,我十倍、百倍於你。但若論忠心,且判斷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朝中唯有你能勝任這個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