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誕的表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說到這裏,賈似道那頹老之態淡了幾分,語氣裏多了狂傲之意,敲了敲礁石,又道:“可記得八年前我就與你說過,世間多諱言利而逐利者。”
“不錯。”
“海事如此,徵高麗、東瀛亦如此。朝臣反對,不過因無利可圖。而皇帝執意要爭,無非是有利可圖。眼光不同罷了。這些年你掌天下市舶之利,見了東瀛商人?你最能助他徵東瀛。要做的也很簡單,歸朝、擺明態度、籌措東征所需錢糧,這相位便是你的。”
“如此說來,你是決計不再隨我往北平了?”
“那等蠻荒之地,不去。”
落日的最後一點餘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等嚴云云起身時,賈似道已經走了。
又是幾日之後,一艘官船在泉州港啓航。
嚴云云站在船上望着泉州城,只見城廓比八年前她纔來時擴大了兩倍不止,商船車馬絡繹不絕,沿海百姓但凡不懶不傻,操持些與海貿沾邊的營生便能養家餬口,乃至於發家致富。
賈似道在宋末所行的公田法、推排法、打算法皆不成功,在沿海八年革新卻是卓有成效。
並非沒遇到地方大戶的掣肘,只是國朝初立、法度嚴明,一切阻力在強權之下皆被擊爲齏粉,像是解不開的繩,被一刀斬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