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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尚書不知爲何,臉色有些冷淡,他聽到景仁帝垂詢,正要開口,太子搶先一步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銀子倒是輕的,但襄王剛入戶部便出了此事,實在是有損宗室名譽,若萬一有人貪污勾連,日後麻煩更大。兒臣以爲,不妨請一位既對鹽課瞭解,又能管得住嘴的人進入戶部,徹查此事。”
景仁帝聽出些門道來:“你想舉薦何人?”
太子笑:“舉不避親,兒臣想舉薦吳家三郎來徹查此事。”他給出理由:“吳三郎任職期滿,才從江南迴來,他對江南鹽課的事兒必定了解,二來他是嘉月的夫婿,是兒臣的內地,亦是父皇的女婿,再親近不過的人,若真查出什麼不當來,也不可能把此事外泄,也可全襄王顏面。”
景仁帝要還聽不出來他針對裴青臨,要往戶部塞人的意思來,他這皇帝就算是白當了。
他心下着實有些嘆氣,爲人父的,一碗水當端平,一個兒子出挑,一個兒子平庸些倒也罷了,偏偏平庸的那個還耳根子軟,一顆心向着外家,天天算計着怎麼從親爹手裏給外家摳好處,景仁帝心裏能舒坦纔怪了。
憑良心說,他對太子的看重,其實是遠勝於裴青臨的,裴青臨雖然好,但這麼些年畢竟不在他身邊長大,俗話說生親不如養親,他對裴青臨的感情是憐愛和補償的心裏。而太子是他的嫡子,自小在他身邊長大,受他的教導,他除了太子之外,還有兩個庶出皇子,縱然每個孩子他心裏都疼愛喜歡,但他對太子的期望值遠超其他兒子。
只是太子這般...實在太叫他失望了,更何況是在裴青臨才獻上一張兵力圖的情況下,太子這時候來扯後腿,兩人對比之下更加慘烈。
景仁帝一顆老心也是拔涼拔涼的,沉下臉直接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吳家躥騰的?”
太子怔了下:“父皇何出此言?兒臣也是爲了社稷考慮啊。”他被問的有些慌亂,轉向顧尚書:“不信您問顧尚書,看看戶部的賬目是不是真出了岔子。”
太子錯就錯在,以爲顧尚書當了自己的老師就得聽自己的指令,他還把整個顧家視爲囊中之物。顧尚書何等精明,纔不摻和宗室的事兒,當即道:“臣不知,太子沒跟臣商量就查了賬目,具體的,臣也沒來得及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