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今日周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折斷玫瑰花之後,虔誠地向上帝懺悔罪行,就能夠得到原諒嗎?
謝良平給兒子蓋好毛毯,似乎終於是明白了,譚馬爲什麼自毀前程。
他的憤怒可以用權力和讓一個普通人墜落千丈來表達,而譚馬只是個小朋友,不諳世事,沒被真心疼愛,他能做的反抗只有向圈養他的人唱一點反調,除此之外再也沒了。
謝良平站在牀邊,夜色之中那張臉沉寂如湖,眉眼都是大理石那類的冷峻黑色。
是時候真的給這個孩子一點安全感了。他想,譚馬長大了,不再是一個小推車挖土機玩具就能糊弄的小屁孩,他長成了一個青春期的小獅子,一頭小野獸,最擅長用那雙清純的雙眼向他闡述不高興,尥蹶子撒歡成正比,纔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行爲。
他毀了兒子對一個父親最崇高的敬意與幻想,作爲交換,謝良平慢慢折起袖子,決心用生澀到不會被人看出來畫技的左手爲兒子的高考重新作一幅畫。
他已經沒有重操舊業很久了,久到他自己都記不起來,上一次作畫是幾十年前的事。好似人越往上走,越能證明地位的本領就是摒棄這一身本事,成爲評判他人的裁判。他在一副又一副畫作之中發表看法,好中差,優均劣,一句話就是一個人風雨飄搖的一生,這樣的頂層美協會長,審美藝術最高層的掌權人,有朝一日也要爲了不聽話鬧彆扭的小兒子重拾畫筆,用生疏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