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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清河已經年逾古稀,乃三朝帝師,爲當世天下讀書人垂範。
我有些犯怵,在前面一路小碎步也不敢說話,倒是廖清河環視着院內光景,轉頭與我搭話:“掌藥大人,這院落裏眼下已經無人打掃許久了是嗎?”
“內室好一些,東旭殿這邊太大了。臣女實在是有心無力。”我戰戰兢兢回答。
“掌藥大人沒必要太拘束。”我本來以爲廖清河大抵是老學究那種類型的書生,還有些戰戰兢兢,卻沒想只是個樂呵呵的體諒人的老爺爺,“你和恪己的事情大多恪法都已經告訴老夫了,老夫應該替已經故去的皇后娘娘謝謝你對恪己的照顧啊。”
“臣女實在慚愧。”
廖清河一路走進來揹着手目光逡巡四周,待看到久違的學生時頷首微微一笑:“掌藥大人沒有什麼可慚愧的。”
周恪己姿態有些匆忙,他身上也沒有適合的衣服,還穿着秋日裏抄撿剩下的長衫,頭髮隨便盤在頭頂上,表情在驚喜之餘又帶了幾分心虛羞愧:“師父,弟子眼下實在是……有辱斯文。”
“君子之行,不在一冠一服,在德行也。你如今落魄,卻仍舊知道見師父應當衣着得體,這是好事,你卻比幾個月前好了許多。不過,”廖清河不緊不慢說到此處,別有所指地斜了一眼我的方向,“把簪子還給姑姑。那簪子一看便是女式的,戴着像什麼話。”
我與周恪己對視一眼,立即又難堪又羞愧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