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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不一樣啊?”黑衣人有點犯嘀咕,“你不要想那麼多,人百其身的意思不就是說哪怕我們這一百個人去換他的命也是可以的嘛?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也不知道哪裏不對勁,但是就是本能覺得不一樣:“感覺不一樣嘛,感覺這東西就是說不清啊——再說了,這裏也沒看到死人啊。就一些打碎的泥偶。我從地上拿起碎掉的陶土片,你看,不管怎麼說這裏能用泥偶代替真人,都好得多對吧?而且《黃鳥》這首詩比起說支持這種行爲,更多是反對纔對。是秦國百姓抱怨憑什麼要讓秦國三傑殉葬纔對,聽話不能只聽音兒,不聽意思吧。”我嘀咕了一句,從地上撿起來兩片泥塊想要團起來,“這什麼玩意?怎麼這麼醜啊?”
“你還嫌棄上了。”黑衣人從地上撿起來幾塊泥巴也學着我拼了拼,不由嗤笑出聲,“你還別說,手藝真的太磕磣了,你看這人臉捏的,這倆眼睛就是倆泥點子吧,還是不一樣大那種。”
我看他手裏那半不溜秋的圓腦袋,笑了起來:“這裏面獻祭家僕的地方用的是泥偶,在中間的‘活祭’又不知所蹤,看着倒是比起那些血淋淋的要讓人寬心不少。”
“這裏可真奇怪,原本還想着這麼危險的地方怕不是要折在裏面。最後居然是這麼純良無害的嗎?”黑衣人放鬆下來,乾脆坐在蒲團上,“前面看了那麼多血腥都還能忍耐着,剛剛居然被這個地方嚇出來了一聲冷汗,想想都覺得可笑。”
他拿起手裏的泥偶,對着我晃了晃:“你說用泥偶多好啊,你看這裏的空氣被壓在那麼血腥的屋子底下,都乾淨很多,血腥氣那麼重的地方,你說能有什麼好事呢?用那種方式祈求長生不老,只怕會折壽喲。”
“人喫五穀牲畜不過是爲了生存,生存以外去爲私心戲耍生靈,並非良善之爲。”我順着一絲流動的空氣順着牆摸過去,“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就是尋常人家孩子也懂得這個道理。寡恩多疑之君,必聚諂媚虛僞之臣——不過你感覺這裏透風倒不是因爲那些道德仁義的緣故,而是因爲這裏有風透過來。”
我蹲下身,用手在石磚的縫隙間感受一番,果然隱約感到有一些風透過來輕輕地撓在手心裏:“這面石牆後面,應該有可以透過風的密道。”
那人走過來,蹲下也探了一會,大約是確實感覺到了風聲,他試探性地用指節敲了敲石磚,又湊近聽了聽:“……這裏面確實有風?”
“這是,難道是可以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