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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想歸想,真要這麼做了了還是有些不敢。她的勇氣只能支撐到她不躲避裴河宴的目光,坦然迎視。
她當然知道裴河宴說的“辛苦”是指什麼,有些事過去太久,她已經想不起來也不願意再想。
人類的軀體會在精神麻木時選擇性地拋棄一些較爲痛苦的記憶,並且隨着時間流逝,大腦也會日漸遺忘痛苦的程度,來粉飾太平。只有在某個時間或者某件物品觸發這段回憶時,纔會本能地記起當時的痛徹心扉。
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潰爛的腐肉已被剔除,正在重新長出新的血肉。
他似乎是確認了她這話並沒有違心,稍稍後退了一些,問道:“你這些年都在做什麼?”
這說來就話長了,但她很樂意向裴河宴傾訴她這幾年都做了什麼。
她從連吟枝把箱匣留給她開始說起,說到她給董氏祠堂畫了一副《公主守城》圖,不僅因此聲名鵲起賺了不少小錢,還接到了普寧寺四方塔壁畫的訂單。否則,他們還沒有這麼快遇到。
“如果不是接到普寧寺的壁畫,你原本是想去做什麼?”裴河宴問。
其實沒有具體到下一步一定要做什麼,就和她學期中途意外開始“打野”一樣,很多事的發生雖有跡可循,但難以預料也無法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