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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的屋門並未關上,張念山剛到門口便瞧見六名身穿甲冑的軍士正圍在方桌旁,大快朵頤。 他們身形矮小,比華漢國的普通百姓都要矮上一個頭,若不是現在他們腰間掛着鋼刀,實在難以相信,就這般不入流且國民身材矮小的島國,居然能侵佔原本國力無比強大的華漢國。 “錚!” “錚!” “錚!” “……” 當正在放肆喫喝的六人見到門口站着的張念山時,齊齊將腰間的鋼刀抽了出來,護在身前。 張念山此時雖已將身上的殺意隱去,但腰間那柄弒魔刀仍是比較顯眼。 “你是何人?” 一名軍士顧不上滿嘴的油漬,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對着張念山喝問道。 “幾位軍爺,我是給幾位端炒好的花生米來的!” 張念山露出一副卑微的模樣,將手裏的瓷碟舉高,以便幾人查看。 方纔說話的那名軍士給旁邊的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提着手裏的鋼刀慢慢靠近張念山。 待離得近了,才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張念山手裏的瓷碟。 他轉頭對着身後的人微微點頭,肯定了瓷碟中的正是幾人要的花生米。 “爲何是你送過來?我已來了白水村多次,可從未見過你!” 那名似領頭的軍士仍是沒有放下手裏的鋼刀,而是警惕地看着張念山問道。 “牛家夫婦腿腳不太利索,上菜的速度太慢了,恐耽誤了幾位軍爺喫酒,便讓我送過來!” “我也是白水村人士,只是離開的時間有些長了,幾位軍爺識我不得倒也合乎情理,今日恰巧回來,便打算來伺候着幾位軍爺!” 張念山心中早想好了如何應答,此時倒也沒有讓對方瞧出什麼異樣。 “若真是如此,你倒有心了!” “把菜端上來吧!” 那名軍士繼續發話,但手中的鋼刀仍橫在身前。 張念山也不露怯,直接端着瓷碟走到了方桌旁,而方纔走到他身邊查看的那名軍士此時繞到他身後,跟着他一塊兒回到桌前。 “你先嚐嘗這花生米是否已經熟了?” 面前的這位軍士繼續說道,興許是擔心張念山有其他動作,身後的那名軍士提着手裏的鋼刀又靠近了幾分。 張念山倒也沒有遲疑,直接抄起桌上的一雙筷子,夾了幾粒花生米放進嘴裏。 隨着張念山將花生米在嘴裏咬碎,嚥下腹中,爲首的那名軍士便也放鬆了下來,直接將手裏的鋼刀收回鞘中,同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小兄弟,勿要見怪,最近敵軍的細作經常佯裝成普通百姓混入其中,意圖對我們不利!” 身後的那名軍士見狀也將手裏的鋼刀收起,在張念山的肩膀拍了拍,似將張念山也當做了自己人般。 張念山不動聲色,仍是一副卑微的姿態。 “小兄弟,都是誤會一場,來來來,與我等痛飲幾碗!” 那名爲首的軍士說罷便提起桌上的一隻一個酒罈,往張念山面前的一隻大碗裏倒酒。 “軍爺,小人不勝酒力,恐浪費了幾位大人的美酒!” 張念山故意推辭一番。 “不打緊,不打緊,美酒管夠,喝得是份交情,你不會這點面子也不會不給吧?” 那名軍士故意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張念山便也不再推辭,端起面前的大碗一飲而盡。 “好!” “小兄弟果然豪爽!” 那名軍士邊說着便又將張念山面前的大碗倒滿。 張念山再次一飲而盡。 …… 隨着數碗酒下肚,張念山裝作一副酒醉的模樣,嘴裏的話也變得含糊不清,身形也有些搖晃起來,沒多久就倚靠着方桌,才使得自己不至於癱倒在地。 那爲首的軍士見時機成熟,給其餘五人使了了眼色,自己臉上也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壞笑。 其餘五人收到信息,一人麻利地從身上取出一根拇指粗細的麻繩,另外四人將張念山抬到一處空地,將其按倒在地上。 有人熟練地將張念山的佩刀卸下,有人利索地搜遍了他的全身,隨後五花大綁,將張念山捆了結實,直接扔到牆角。 正當五人打算繼續喫喝時,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影,正是牛財主本人。 他剛進大堂,便瞧見了張念山已經被制住扔在了角落,立時齊齊跪在這幾名漢倭國軍士的面前,乞求道: “幾位軍爺,抓錯人了,這是我的一個侄子,今日特意來看我,不想得罪了幾位軍爺,還請高抬貴手,放了他!” 牛財主說完,便在地上磕起了頭。 “砰!” 一人直接一腳踹在牛財主身上,牛財主在地上轉了幾圈才穩住身形。 “老不死的,你是不想活了?敢耽誤我們幾個發財?” “督帥有命,凡能帶回一名壯丁者,獎紋銀二十兩!” “沒想到這白水村如今這副田地,還真讓我們哥幾個又榨出了點油水!”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這名軍士說着便又打算再踹上一腳。 “別別別,軍爺,那我是否可以拿二十兩紋銀將我侄子換回?” 牛財主一時情急,白水村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見張念山這般模樣,便不假思索地說道。 “你這老不死的,你……” 這名軍士剛想教訓了牛財主的胡言亂語,卻被方纔那名爲首的軍士打斷。 “當然可以,老人家,我們只爲求財,誰給這二十兩紋銀我就把這小兄弟交給誰!” 其餘人聽到他的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便也附和了幾聲。 “此話當真?” 門外又走進來一個身影,正是牛財主的夫人,此時她一臉嚴肅地看着幾人。 “自然當真!” 那名爲首的軍士肯定地回答道,但他眼中的貪婪之色已有些掩藏不住。 “那好!” 老嫗似也下定了某個決心,當着衆人,轉過身去,在自己的襠下摸索了半天,才轉過身來,而她手中此時已經多了塊被紅布包裹着的物件。 那爲首的軍士眼中冒出一股熾熱,直接衝上前,將那包裹着的物件直接奪了過去。 在其餘五人迫不及待的目光下,他快速將紅布拆開,露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白玉手鐲。 “發財了!發財了!” “隊長,沒想到還有這收穫!” “嘿嘿嘿,真是個好東西呀!” 其餘幾人眼冒金光,盯着玉鐲挪不開視線。 哪知這名爲首的軍士突然收起自己貪婪的目光,對着老嫗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容: “老東西,居然還藏了這麼一個寶貝,這麼年也沒有交出來,看來是真心想跟我們作對了!” “軍爺,軍爺,這是我老伴兒的嫁妝,若不是想救下我侄兒,就算是死,她也不會想着拿出來的,這已經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牛財主見對方突然這副模樣,急忙爬到對方身前,將老嫗護在身後。 “你們這是打算食言了!” 哪知老嫗不但毫無懼意,更是直接怒斥眼前幾個披着甲冑的強盜。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那名爲首的軍士將玉鐲放回懷裏,直接抽出鋼刀,朝老嫗走去。 “本來也沒指望你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想到還藏着這麼一個寶貝。” “你真以爲我會答應放人?我拿了你東西再把這小子帶回去,我那二十兩紋銀照樣少不了!” 他直接說出來自己的目的,同時手裏的鋼刀也朝着老嫗的頭頂揮下。:道道,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