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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眸中燃灼着的火焰,似有實形,能將這錦繡宴廳連成火海。我因驚怔過度還未能有所反應時,謝沉已起身攔在了雲崢身前,道:“世子這般,有些失禮了。”
雲崢冷笑着道:“此是晉王府,非是謝府,謝相併非主人,如何多話。”
謝沉卻似意有所指地重複了一遍雲崢的話,“此是晉王府,非是謝府”,又道,“上首是晉王之妻,非是謝家孀婦,雲世子能喝什麼酒。”
本來我覺得以雲崢這陡然似喝了假酒的癲狂狀態,說不定真能做出火燒宴廳的事來,卻見雲崢在謝沉那幾句話後,目中幽火像被霜雪忽然沉重覆壓,一片死寂後,火熄煙消,只餘悲冷。
悲冷的眸子再望了我一瞬後,雲崢轉身離開了宴廳,身體沒入瞭如墨的夜色中,漸行漸遠。
而我身邊的蕭繹,自始至終一字未語的蕭繹,端起手邊的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因有前事之鑑,這回我等了一等,看雲世子這回是真走不會回頭,身影在夜色中已漸是遠不可見了,方纔令府中管事依禮去送一送雲世子。
而後,我再度對謝沉舉盞,含笑請謝相回席,繼續用宴。
然謝沉的面色似乎也不大好,不久前與雲世子那短短几句話的“交鋒”,似令謝沉眸底微有陰霾。又或許是我看錯了,是因謝沉此刻站在廳中懸燈下,有些許燈影恰好垂落在他的眸底。
我欲再細看時,謝沉已垂下眼簾,隱下眸中或有或無的陰霾。謝沉向我微躬身拱手,先是“微臣多謝王妃盛情”,而後又以“時辰不早、不能久留”爲由,向我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