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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正堂之中, 胡氏哭的滿臉是淚,“北邊朔州那樣寒冷之地,景謙年紀大了, 怎麼能去那樣的地方呢?我知道眼下這案子三司會審,林槐一個人更改不得, 這也便罷了, 流放的地方總能改吧?”
楚氏嘆息, “不是不幫忙,你也知道是三司會審,此番但凡定罪的朝官皆是重罰, 景謙這罪責, 已經是看在我們老爺面子上從輕處置的,朔州雖是苦寒,可過個兩年, 也不是沒法子調往別處,只是眼下這個關口, 如何敢逆着聖意行事呢?”
胡氏聽着, 神色頓時變了,抹了一把面上眼淚, 眼底寒意簇閃的盯着楚氏,“我算是看出來了, 林槐馬上要升任刑部尚書了,他這是害怕自己受牽連吧, 我們兩家早些年的情誼不必說了, 如今我們還定着親,薄氏面上不好看,你們臉上也無光, 你們如此薄待我們,我如何敢將嫺兒交給你們?”
楚氏見她如此不分青紅皁白,只氣的眼前一黑,“老爺和昭兒早先已幫着探問打聽多回了,薄景謙他自己手腳不淨,鐵證如山,便是天王老子都救他不得!”說着楚氏一聲冷笑,“我不管你放心不放心,林家爲了你們的事,已經飽受詬病,爲了早些年的情誼,這才處處幫襯好言安撫,如今你說你不放心將嫺兒交給我們?如何?你是想悔婚?你若想悔婚,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婚期未定,我們不敢耽誤嫺兒大好前程!”
“伯母——”
守在外的薄宜嫺紅着眼睛進門,她先惱怒的看了眼胡氏,連忙道:“伯母莫要生氣,是母親氣的胡言亂語了,林伯伯和昭哥哥已經幫了我們多次,我們都記在心底的,母親適才言辭失禮了,我替母親向伯母致歉。”
楚氏手中絞着帕子,氣仍未消,胡氏卻不滿自家女兒這般伏低做小,“嫺兒,你——”
“母親,您莫要說了。”薄宜嫺轉身,素來乖順的面上竟有厲色。
胡氏被她狠狠一瞪,哪裏還說得出半句話,薄宜嫺又對楚氏福了福身,“今日是我們叨擾了,嫺兒先帶母親歸家,改日登門給伯母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