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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蘊之再不想提起,此刻也不得不應下,“是。”
霍危樓眼瞳猛地瑟縮了一下,程蘊之繼續道:“就因爲這個,當時薄家上下都說她被水鬼上身,被邪祟之物纏上了,她父親母親求醫無門,甚至也請過道士請過高僧,可都無用,後來他們遠赴洛州,卻出了意外。”
程蘊之越說語聲越啞,“後來我帶她離開京城,徹底脫離了周遭影響,絕口不提薄家之事,又用盡了法子醫治,這才令她慢慢好轉了,可這樣的病,沒有人知道何時會再復發,這些年來,我一直不太願意令她去查小孩子遇害的案子,直到早前青山縣生過一樁幼童意外而亡的案子,她去幫忙驗屍,卻並未被影響,我才稍稍放下心來,此番她說城外的孩子被人謀害後身無血色,且年歲和當年他們遇險之時相近,我便覺得不妥。”
霍危樓已與程蘊之交代了府衙牢房內所聞,程蘊之澀聲道:“兇手找到了,可她若是再被引得舊病復發,我寧願她永遠也不知當年真相。”
霍危樓並不知薄若幽如何長大,可聽程蘊之所言,也知期間十分不易,亦明白爲何程蘊之對她查這樁案子十分緊張,而多年來更絕口不提薄家小公子意外之事,他寒眸內一片暗沉,“當年既已治好了,此番她心中自責悲痛,卻不當再犯病。”
程蘊之搖頭,“侯爺有所不知,當年爲了治好她,我專門鑽研了幾年這等病症,這病治好的幾率極小,且十分容易復發,有時候看着與常人無異,可只要令病患想到那令其發病之事,便又會功虧一簣。”
霍危樓何等心志,怎不知程蘊之所言有理,可他到了此刻,亦只願往好了想,程蘊之站起身來,“眼下先不必多慮,我去開方子熬藥,若是不成,怕要施針纔好。”
霍危樓連忙應下,待程蘊之離去,便坐在牀邊握住了薄若幽的手。
此刻她緊閉着眸子,可霍危樓忘不了半個時辰前那雙空洞無光的眼睛,他指節收緊,又怕弄疼了她,看着她緊蹙的眉尖,從來掌控一切的他此刻竟覺出幾分心慌來。
他傾身爲她擦汗,口中輕喚她,“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