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年齡怎麼了?”我慣性地反問,“你也會拘泥這些?”章聿前些天還突發豪言壯語,她爲自己下半生擬訂新的計劃,意圖做個高中教師,在與學生搞出一場轟轟烈烈的禁斷之戀後被逮捕判刑。“我常常被監獄裏其她女囚犯抓着頭髮撞牆,她們一邊罵我‘’‘’,但我一聲不吭,每天繼續給他寫信,因爲我知道這纔是值得的愛……”我捧着一杯熱茶,鼻尖也被水汽烘得亮晶晶,全情幻想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摸樣。
“我不拘泥於這些,但你那位同事就不忌諱麼?普通人還是很現實的吧?自己喝一杯紅酒,回頭看見小朋友手裏拿着一罐紅牛?”章聿夾起肩膀打寒戰,一副完全忘記之前要大搞跨年戀的摸樣。
是因爲這些麼?在我時不時的旁敲側擊中,汪嵐確實沒有格外心動的徵兆。“這次的新人比去年強些,但誰讓去年的那麼弱,真懷疑是不是小時候集體遭受了自然災害,被同一場水災泡過。每次看他們衝我搖頭表示‘不會做’,我都有種被腦漿濺到的錯覺。”她撐着桌角,輕輕搖晃右腳上的高跟鞋。
“我發覺分到企劃部的那個不錯,叫什麼來着?名字很古怪的。”
“哪個?”汪嵐一臉茫然。
“唔,哦,馬賽。”
“哪個?”她維持表情的不變。
我有些失落,“就是挺高,娃娃臉的那個。”
“啊?……哦……是嗎?跟企劃部沒什麼接觸”
話題到此完全中止了,像個從胖子口中奪過的薯片包裝,怎麼也搖不出半點兒剩渣。我有渾身的力氣卻無處使,成了從前線退下的老軍醫,眼下卻只能負責挖雞眼。可沒準兒真相便是如此,一切都只是虛構在我理想世界中的。是我在期待着,久無波瀾的生活裏可以沾染些屬於他人的歡喜。好像自己生活在病房,只能每天靠傍晚時分牆外的臭豆腐香來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