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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沒事就抱着書本在走廊上被校樹校草撞倒的女人,早年我羨慕她們的超級好運,眼下我純粹認爲她們只是缺鈣。
畢竟剛剛整理好的文件被人一膀子撞飛,唯有理性的人才會發出正確的判斷“活見鬼”,而不是用那顆被福爾馬林浸泡過度的少女心去端詳肇事者的什麼眼睛輪廓,什麼耳垢鼻毛。
汪嵐顯然和我預想的一樣,即便沒有開口責備,但眉眼間充滿了不悅。她看一眼面前正忙不迭道歉的馬賽,做出了一個嘆氣的表情,然後移開目光,在接觸到我的時候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在過去的三個禮拜裏,我就像個熱情過度的榨汁機,滿懷要把一盤牛肉乾打出兩升血水的豪情。每次馬賽與汪嵐出現在一起的畫面,都能讓我自動把腦電波切換到“理想世界”——在那裏,暖風輕拂,鳥語花香,賓館房卡,少兒不宜。儘管回到現實,他們兩個人之間可能發生的接觸少得可憐。馬賽並不屬於我們海外部門,他所在的企劃部與我們隔江相望,傳說中只有空氣質量達到二級以上才能看得見的地方。
可這恰恰激發了我的鬥志,哪怕不能爲了這對牛郎織女上演精衛填海,我也願意傾其所有地幫助他們,好比把汪嵐一磚頭拍暈,然後藏在汽車後備箱駛入過江隧道。
我着實被莫名而強烈的激動持續煽動了很久。
“所以今天有那麼一瞬間,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附體在男人的身上撞倒了她。”
坐在對面的章聿,對於汪嵐並不十分相熟,但不妨礙她把一段八卦聽得津津有味,“二十五歲?不錯啊,就像牛肉六分熟。不至於幼稚到分手後把你先xx後xx,也不至於成熟到分手後把你先殺後奸。法律意識還是很強的。”
“……不強的那是你。”我撕咬着嘴邊的午餐排骨,“可惜我那同事,連泡了水的火柴都比她易燃些。”
“也是正常吧,你前面也提到了,兩個人年齡相差多少?五歲?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