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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畫不打緊,一張紙箋上竟有大半都是沈昭安插進來的人,濃墨疏疏密密,佔了大半壁江山,瞧上去壯觀極了。
瑟瑟看罷,沒忍住,又踢了沈昭一腳。
不過她雖然姿態高高,對被監視一事甚爲牴觸,倒沒有真的把沈昭安插進來的這些宮人都攆出去。
沈昭那混蛋雖然心腸黑,但說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一來,她們來路正,足夠忠心;二來,又都得力。鈺康剛剛出生,又被立儲,朝野內外不知多少雙眼睛盯着,留她們在身邊,終歸可靠些。
葉落秋盡,長安內外飄起了雪,宮闕樓閣在皎然大雪中淡淡浮起一個輪廓,舉目望去,素寡一片,唯有檐下紅梅夭豔濃麗。
自鈺康出生,沈昭在下朝後就種在了尚陽殿,南北往來的奏摺直接從鳳閣送到後宮,沈昭更理直氣壯地佔了瑟瑟的書案和席榻,一邊奮筆疾書批着奏摺,一邊不時抬頭看一看瑟瑟。
瑟瑟留心着奏疏,發現除了邊關的軍報,便是來自雍州的奏摺最多。
起初沈昭都是極輕鬆又欣慰,總在瑟瑟跟前誇讚鍾毓多麼得力,多麼不畏強權,敢替百姓伸張正義,將賑災錢糧運用得如何恰當,甚至還派了官員前去褒獎。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瑟瑟注意到,每當沈昭翻開來自雍州的奏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額間的紋絡越皺越深,好像鐫着萬千憂慮與愁緒,總也舒展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