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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憂心朝政,剛擔心在雍州一同賑災的溫玄寧,便趁着給沈昭遞茶,隨口問了句:“雍州還好吧。”
“好。”沈昭的聲音甚是飄忽,目光微微泛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瑟瑟愈加焦急,又問:“那既然好,你看見奏摺爲何會是這副表情?”
沈昭默了一會兒,道:“鍾毓向我請旨,要處置雍州的地方官和前頭那些中飽私囊的賑災官員。”
“這不是挺好的……”隨口而出的話尚未落地,瑟瑟猛地反應過來其中的厲害。
她凝思想了想,搖頭:“不行,這樣不行。地頭蛇難應付,而先前的那些賑災官員都是我母親的人,更難應付。雍州亂了這麼長時間,匪患不絕,很難說跟地方官衙有沒有勾結。就算有小襄率兵防守,可如果把他們逼急了,很難說會不會狗急跳牆。”
瑟瑟越想越不妙:“那些官員自持有我母親撐腰,連賑災錢糧都敢剋扣,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沈昭將手邊這份奏摺合上,扔到書案中間,道:“這已經是第四封請求我處置雍州貪官的奏摺了,我前邊駁回了三封,可鍾毓態度堅決,只以爲我是因爲證據不夠才遲遲不下旨。因而,他加大了暗查搜尋雍州官吏貪瀆的力度,送到我這裏的奏摺,羅列的證據也一封比一封更多。”
他這麼一說,瑟瑟也跟着皺眉。
就算前世的鐘毓是名滿天下的賢臣,人品端正,能力卓越,但瑟瑟也不認爲,這個時候,未經歷練,尚顯稚嫩的鐘毓有本事將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