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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秉林聞聲開懷,笑容深長卻有些意味不明,手背敲了敲桌面,道:“人總是要老的,可你父親你姑姑,他們的拳爪,離老還遠着吶,你從小,我就教你,興旺離不開一個和字,這‘和’字裏有半個‘利’字,利來利往纔是最長久穩定的和氣,手裏的線要多,這幕布後的皮影小人才能舞得好看,你這次做得很好,用你二伯來制衡你父親,你二伯明年回京任職,你以後的路還會更好走。”
“只是爲了個丫頭,跟家裏人鬧得這麼不愉快,不像你了,你父親和你姑姑對你意見都很大。”
這是沈秉林第一次提及鍾彌。
其中態度沈弗崢拿捏不準,但也不是很在乎,沈秉林拎着三尺熟宣,將自己滿意的字晾到一旁。
一截長長的香灰從首端積重摺落,小小星火一瞬明滅,幽幽檀香中,沈弗崢話音亦如一縷煙輕,卻同樣有經久不散的意味。
“她叫鍾彌。佩繽紛其繁飾兮,芳菲菲其彌章的‘彌’。”
“你姑姑提過幾次,我記着了。”
沈秉林揹着光,在另一張書案上看木料,嗓音辨不出情緒,“說這個丫頭很有本事,不是個能受屈的主兒。”
爺孫倆看似互不相干各做各事,話音前始終牽連着。
金絲楠木的鎮紙推開,沈弗崢沉腕運筆,寫的和說的全然不同,也未見墨尖有半刻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