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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深覺得自己又發病了。
他鬱悶??地坐起來,挪到牀邊,望着窗外那盆被揪禿的花。
其實貝爾蒙特是沒有風信子的,這種嬌嫩的花種經不住草原上狂烈的大風摧殘。
他第一次見到風信子,還是很多年前,沈月島向他表白的時候。
十八歲的沈月島很是有些“詭計”,他看上阿勒的第一天,打聽到了他的事,就從外面弄來了風信子的種子,種在一棵柿子樹下,用圍欄圍起來,精心護養澆水照光,等開花的那天就把早已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小隊長叫過來,雙手捂着給他看。
“吶吶,我爲你種了一朵花哦,是貝爾蒙特沒有的花,只屬於你一個人。”
“沒有父母親人不要緊的,沒有交心的朋友也不要緊,這朵花是屬於你一個人的,我也是屬於你一個人的。我的名字叫作島呢,媽媽說希望我能成爲一座抬頭就能看到月亮的小島,能照耀我的愛人,也能庇護我的愛人,那你要不要到這座島上來啊?”
後來阿勒在那朵花旁邊蓋了房子,他把那裏當做自己的終點。
貝爾蒙特的人不論牧民還是獵手,都有自己的信仰。他們逐水草而居,追着獵物遷徙,卻信奉落葉歸根,肉身消亡時要葬在自己靈魂歸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