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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尚在糾結要不要開口,那邊江舍胳膊卻已經直接勾上了左立忠長子的脖子。那少年看上去也才舞象之年,正是會對快意恩仇的江湖風雨感興趣的年紀。江舍手中風流扇一展,杏眼一彎,隨便吹噓了幾件“漕幫幫主怒斬江中白蛇”、“天機老人和天命老人大戰華山之巔”,就哄得這少年一臉崇拜,毫不反抗地被拐走了,遠遠還能聽見少年發出驚歎之聲,背影看上去恨不得立刻跟江舍義結金蘭,互作一對刎頸之交。
好了,這下沒得選了。南玉只能跟嚴峯合宿,那客房裏只有一張牀,好在被子還是有兩套,還算不得太慘。
……應該還算不得太慘。
如果主人家沒有在屏風後擺了兩個浴桶,一併備好熱水的話。衣服一脫,南玉還是沒瞞下來。
嚴峯向主人家另要了剪刀和熱水,逼着南玉老老實實坐在牀邊,先拿熱水沾溼了早就和血肉粘在一起的棉花,才掀開邊緣,一點點剪開,越剪眉頭皺得越緊,最後整張臉黑如鍋炭,頭頂擦個火苗就能着了。
一路上棉花遮得嚴實,天氣又已入秋,不像夏日氣味揮散得快。嚴峯想過南玉或許有傷,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南玉傷勢會嚴重成這樣。他看他上馬嫺熟,走路輕便,便以爲最多是蹭破了點油皮,哪曾想如今一看,卻是幾乎是被削掉了一層血肉。他一時懊惱,自覺此事是他疏忽大意,該他悔不當初。他不敢抬頭,啞着嗓子說到:“清洗傷口會有些疼,南弟你忍着一些。”
南玉此時自覺被嚴峯抓到了自己的尾巴,心情也很是低落,聞言搖了搖頭,想起嚴峯看不到,又連忙答了一句:“無事。”聲音蔫搭搭的,像是隻被拔了漂亮尾羽的孔雀。
此時南玉下身不着一縷,兩條長腿分開,嚴峯蹲在他雙腿中間,給他處理傷口。若是不看那大腿內側的可怖傷口,這姿勢還真是惹人遐想。只是可惜這二人一個滿心心疼懊悔,一個忙着自怨自艾。嚴峯看那傷口上棉絮一層覆着一層,最底下一層已經完全被血液沁成黑色,便知道這人一路上完全沒有好好處理自己傷口,故而雖然內心覺得這場面有些尷尬,卻絕口不提讓南玉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