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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佳人美色,他方纔也得了答案。
旁的東西,他在朝中浸淫多年,竟然什麼都沒看出來——他看不出來此人胸中是不是藏了天下蒼生、揣了滾燙理想。
他就如同一汪幽幽深潭,水面波瀾不驚、善容萬物,看似一無所求。
怪不得能得信賴,簡直不貳孤臣。
所以在會靈湖前設計、發覺他投奔了皇后之時,玉秋實着實好奇,皇后到底許了他什麼東西?
他今日邀他赴宴,又着意喚“亭宴”,以示前嫌不計的拉攏之意,可對方依舊淡淡,甚至如此打扮——換作旁人,此舉甚至可以視爲侮辱,可他神態自然,就如隨意穿衣、來赴親友之宴一般。
二人對坐閒談,撿幾樁朝中趣事隨意談了談,言語親密得如同舊友,餚核既盡時,葉亭宴甚至興起,藉着一分醉意,拈了一根竹筷擊打酒器,漫聲吟了一闋《滿庭芳》。
玉秋實和了下闋,與他相視大笑——可在望着彼此眼睛的時候,他們都能瞧得出來,彼此眼中,是完全沒有笑意的。
見他不肯開懷,玉秋實也無可奈何,想到有朝一日必要親手除之,連唸了好幾聲“可惜”。
葉亭宴臨走之前,像是忽地興起一般,突兀問了一句:“太師,你三度遭貶,得蒙先帝賞識、扶搖直上,中年拜相,左右逢源,如今權傾朝野,爲臣二十三年來,太師可有愧悔之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