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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崖對此心知肚明,並不嚴管,自己亦是點個卯就走,去宮中查小皇帝的學問,看看奏章,和薛閣老商量齊王之事。
蕭銘還未從封地啓程來京,上奏說世子病了,他王妃又早逝,修道多年府中沒個體己的女眷,須得他親自照顧兒子養病,正旦的大朝會定是趕不上了,但正月十五應能來宮中赴元宵宴。
這個藉口連敷衍都算不上,歷來拖延都是講孝道,照顧老父老母,哪有照顧小兒的?就是說封地鬧了盜匪也比這個強。楚青崖認爲他膽子這麼大,定有謀劃,不可能坐以待斃,把兵部尚書叫來籌劃京畿佈防,同時令探子盯緊了幹江省。
內閣六個人,就屬楚青崖最年輕,一副鐵打的身子骨,八字還硬,先帝給了他絕對的權柄,就是爲了讓他好好輔佐獨生子。他入閣一年整,自覺比去年這時穩重了些,薛閣老也是這麼看的,還誇他:
“成了家果然就不一樣了。我家那個侄孫過了年就要定親,也讓他爹歡喜歡喜,興許病就好些了。”
以薛湛的身份,生來就是要娶公主的。
京中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安陽大長公主給兒子和清河長公主說了媒。小皇帝這一輩,只有這一名長公主,她父親乃是被先帝清君側抹了脖子的獻宗皇帝,身份尷尬,但獻宗和先帝都死了,今上輩分又低,這門親事只要安陽同意,沒人敢反對。
說好聽點是親上加親,說難聽點,就是沖喜。靖武侯薛祈自打丟了兵符,進了一趟天牢,回來後身子就每況愈下,已經在府裏躺了七年,久不能下牀,今年更是兇險,大長公主喫齋唸佛,也有爲他祈福的意思。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楚青崖想到薛湛的終身大事被人掌控,頗有些幸災樂禍,對薛閣老道:“千真萬確,我成了婚,方知有夫人的好處。世子與我同歲,自然早早成家爲妙,只是國子監裏的女學生少不得要傷心了。”
國子監裏的女學生來不及傷心,正在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