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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於女孩子,他也實在是下不去手,看起來年紀比他還要小一些。簡灼都覺得要是換個男的他應該就會拿出自己整個少年時代都在學習跆拳道的水平,先把那人打個稀巴爛再說後面的事。
他在急診科處理完傷口以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給簡風那個同事老李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下這件事情,聽見那邊頗程序化地囑咐“減少單獨外出,有情況隨時聯繫”,又讓他去派出所做個筆錄,簡灼只好隨口應着好,心裏想着的是這話說了不如不說,也沒有單獨跑一趟的慾望。一個女孩能拿他怎麼樣?
醫院總是熱鬧地,人在他跟前來來往往,這大概就是一個觸發感性的風水寶地,談了戀愛以後每次一個人跑醫院他都覺得自己會變得尤其矯情。他望向囊着夜幕的大門,又突然想起周恕琛上次帶他來急診科的時候外面還放了煙花呢,這倒是讓他篤信了周恕琛大概就是走路會飄白羽毛的小愛神,走到哪兒哪兒就有羅曼蒂克奇蹟發生。
就像有時候在上海簡灼睡不慣酒店,周恕琛就會用家裏的聽診器連上擴音器給他播心音,心臟有節律地搏動,輕輕地在簡灼耳邊跳,一段迷幻音樂的鼓聲獨奏,彷彿又重現他趴在周恕琛胸膛上睡覺的那些夜晚一樣。
簡灼垂眼盯着自己手臂上斑駁的青紫,祈求周恕琛可千萬不要在這些痕跡消下去以前就回來了。不過他大概率也是等不到周恕琛了,畢竟明晚又要回上海去,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今晚。
在急診科大廳坐了整夜,直到一旁跟他搭話的大爺最後一瓶液輸完他才意識到似乎天都快亮了。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簡灼似乎才慢慢地被溢上了後怕的情緒,他神叨叨地低頭隔三差五就往和周恕琛的聊天界面裏發消息,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情緒太雜事情太繁讓他覺得無從講起,也不想汲取一些沒有必要的擔心,只好發着一些表情,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周恕琛也許還在睡覺。
外面已經逐漸響起焦躁的汽車鳴笛聲、醫院外推賣小食的早餐小販也開始叫賣,城市似乎重新恢復了運作,這些帶着煙火氣的聲音莫名讓簡灼心裏嵌着的矯情孤獨被成功稀釋了許多。被摔得裂成蛛網的屏幕突然亮了起來,在他一大堆五顏六色不明所以的emoji轟炸以後,六點十五,周恕琛回覆了他消息,只有兩個很土的微信自帶的擁抱表情,看得簡灼一個人坐在鋼製椅子上倏地紅了眼眶。
怎麼辦纔好,他真的好想抱抱周恕琛。
發了上百條奇奇怪怪的各種表情,換作其他人一定會覺得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大概這世界上也只有周恕琛會明白他並不是單純閒得發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