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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恕琛又蹲下身來,似乎是在試圖去找簡灼飄忽的視線,他又有些病態地重複一遍,“最近發生了些什麼。”
簡灼咬着一句“哪有什麼大事”,又在碰到那樣的目光後逃避似的一而再地搖起頭。周恕琛握着他手腕的力氣大了一些,按上一塊淤青的邊緣,疼痛從那處蔓延開來,似乎是在渴求簡灼重新拿出那一份依賴來:“一件一件告訴我。”
簡灼緩緩地闔上眼,乾澀的吻落在周恕琛眼下,他不願意退步,也篤信着一切在他處理好自己的事以後都會變好的。
喜形於色向來不能夠算作成年人的權利,簡灼總是在這種時刻辨不清周恕琛究竟是難過還是憤怒,他也不敢去看,只是安撫又理虧地在周恕琛的臉上烙着並不纏綿的吻,碰到周恕琛脣邊時簡灼突然停住了一切的動作,只是那樣觸碰着,他大概知道了此時此刻的周恕琛很難過。
怎麼會這樣呢,簡灼不明白,他以爲他總能帶給周恕琛快樂的,過往他也是這樣保證的。可現在的他只是坐在這裏,竟然就讓周恕琛流露出了這樣難過的情緒。
下脣穿來一陣鈍痛,周恕琛咬住了他,嘴脣撞牙齒,吻開始變得黏溼起來,鏽味在彼此連接的這一狹小灼熱空間裏四處奔逃。簡灼的眼瞼泄了力,軟下來搭在不安搖動的瞳仁上,他被抵在蒙着溼霧的白瓷牆上,柔軟地接納着周恕琛對他做的一切。顫抖裏,他伸出手去擁抱周恕琛,手掌貼在周恕琛隆起的肩胛骨翼上,因爲這樣能夠感受到活動的跡象。
簡灼又瘦了,像支窗邊快要搖滅的燭,肋骨支出來,覆在那之上的皮膚薄得像張紙,似乎就是落着雪的樹枝,枯不枯沒人能定斷,但周恕琛覺得在他指心之下的那根大概會開出花來。
吞着他的手指,簡灼似乎有點盲目,周恕琛的骨節被灼熱的舌面燙得微微有些顫抖,他垂着眼抵在簡灼的額,瞧見簡灼闔着眼,水漬印在下頜,這時候他總會讓別人覺得他很乖。
零星的血花烙在周恕琛的脣角,豔麗的、又有點悲傷的。他重新含住簡灼不安翕動的脣,輕輕地吮到銀環的位置,一邊吻一邊扶着簡灼的後勺,沒有讓他的頭碰到堅硬的牆面,摩挲着他了無生氣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