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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調查看上去很順利。徐寧在那一天下午繼續尋訪着失蹤者,又找到了好幾個能符合他猜測的案例。比如有一個失蹤者是街坊四鄰里出了名的惡毒婆娘,自從三年前被丈夫拋棄後就性情大變,變得充滿怨毒,睚眥必報,一丁點小事就能報復一兩個月,往他人門口倒垃圾,往別人晾曬的衣物上潑髒水,無所不用其極,以至於誰都不敢稍微接近她。所以她的具體失蹤日期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只能進行大致地推測。
這樣的毒婦加怨婦,大概也符合懲罰的標準吧?徐寧想。
還有一個屢教不改的慣偷,在縣衙裏也掛過好多次號了。此人偷的未必是值錢的東西,有些根本就是雞零狗碎的垃圾,但他卻改變不了那種順手牽羊的惡習。他似乎有一種慾望,想要把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收歸到他的家門裏,至於這些東西是否能派上用場,他就不關心了。與他相仿的是一個總往酒裏摻水、米里摻沙子的奸商。
極度的貪婪,瘋狂的佔有慾,對於懲罰者而言,這些應該也都是必須登記在案的吧。
這一天晚上徐寧心情很愉快。他覺得自己已經摸清楚了罪犯的動機,剩下的事情就有了方向了。他在心裏圈定了幾個可能符合“懲罰”標準的角色,決定對他們進行監視。罪犯不會始終按兵不動的,他還會繼續出手,按他自己的標準去懲治罪惡,只要動手,就會露出破綻,有可能被自己捕捉到。徐寧似乎已經看到自己擒住了這名狡猾的罪犯,在同僚們羨慕的眼光中升職加官,告別越州,坐在另一座令人身心舒適的大城市裏。
他完全沒有料到,第二天的調查情況會急轉直下,徹底推翻他的假設,並把他推入更深的困惑中。
“他確定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徐寧追問。
“我已經說過七八遍了,您還要我怎麼說?”骨瘦如柴的老婦人泣不成聲,“我兒子從來只有受人欺負的。他一個瞎子,又聾了耳朵,怎麼可能去幹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