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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兩人獨處一室的夜裏,奪罕只是裹着斗篷睡在火塘邊的狼皮毯子上,這是個祕密。
奪罕仍在悼念他死去的戀人,這是個祕密。
沒有奪罕的血統,父汗無法動搖奪洛的繼承權;沒有父汗的兵馬,奪罕無法奪回汗王之位。這場聯姻只是開戰前的準備,與餵養戰馬、鍛造刀劍並無不同。這一點父汗心裏有數,但對於天真的妹妹而言,染海希望這永遠是個祕密。
她受夠了這些祕密。
“我們明天還往南走嗎?”蘇蘇吮着手指上的油汁。
染海點點頭:“如果左菩敦人真要去白石,一定會沿着蜜河往北走一段,然後在鐵河河口往西轉。明天夜裏我們就能趕到河口,只要在那兒等着就行了。”蘇蘇瞪大橙紅的雙眼:“怎麼等?要是左菩敦人後天才來,大後天纔來,一直不來,那怎麼辦?大隊後天早上從雁砬子拔營,明天晌午不往回走的話,就趕不上了啊。老頭說了,這次拔營是誰也不等的,掉隊的人得自己想法兒去白石,到不了白石,凍死在外頭也沒人管。”“轉場能走多快?那麼多牲畜傢什,了不起一天五十里吧。咱們的馬好,就算他們早走三天,咱們一天就能趕上,怕什麼。”染海用牙撕下一條兔腿肉。
紅髮女孩忽然用油膩的小手抓住染海的袖子:“有人。”南面的草原上,幾點火光搖曳漂浮,向她們快速移動。
“是遊哨?”蘇蘇猜測。
“遊哨不該這麼明火執仗……也不能是左菩敦人,這兒離左菩敦部的地界還有二十多里呢。”“走嗎?”蘇蘇看起來沒有丟下肥美野兔的意思。
“跑也跑不遠,衝咱們來的,看你生的這堆好火。”染海起身從鞍側取下彎刀,用毯子遮好,“你就接着喫吧。”“嗯。”蘇蘇用手指上的殘油塗抹佩刀的鞘口,試試出刀是否順暢,然後繼續孜孜不倦地舔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