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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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寒冬臘月裏病到現在,在朝廷中又太多人牽掛擔心着,各種名貴藥材流水似的往裏送就是不見好轉。再把這女人強行拉出來讓她擔着,實在是不可能。金國這邊最終還是按了個說辭把唐以的死因給糊弄了過去,至於宮廷內部的派系紛爭和如何變化,暫且不表。總歸是死了個乾乾淨淨,沒辦法再鬧騰出什麼動靜出來。——臨國把那四個城扔在那,一扔就是好幾個月。懶得管,不想管,也沒精力再建設出個全面發展新城市出來。揚州城依舊被照顧的跟一條雛龍一樣,幾乎所有來自江銀的好東西都開始往這座新城市上招呼,發展地眼瞅着是一天比一天好。問題就在於,這揚州城暫時不打算縱向發展,而是橫向發展。南北一個關係到和江銀之間的距離,一個關係到北邊夾城的拆除和國防問題,不可能說往北擴展就往北擴展。東邊的荒地雖然都夠,但早就被工業區規劃走了大半的路線,總之是沒辦法分太多面積給新城區建設的。想來想去,就只有往西邊發展了。揚州的西邊有幾座山,由於附近田多水多種地方便,自然沒人家在這山裏頭住着——有也早就被民政局的人想法子給請出去安置好了。於是轟山的事情被提上了議程,還非常講究的找了個先生看了個黃道吉日,開始準備推平。本身都是小山丘,不算特別高,只是古代人都習慣了繞山走,不存在什麼把山推平的說法。愚公移山這事都是在感慨老爺子一鏟一鏟搬山有多艱難不易,也能夠從側面表現出人們對於搬山的認知。可對於江銀的人而言,事情非常簡單。我們需要這幾座山佔着的土地——那把山挪走,資源能利用的利用,不能利用的扔了就是了。炸藥轟山的那幾天,簡直跟把二踢腳扔進了一堆炮仗裏似的。事情雖然都是在各部門的監控和統籌下進行的,沒有人員傷亡,沒有實際損失,一輛輛車開進去裝載好塵土石頭帶走,山丘在不斷地縮小和崩塌。但問題在於,動靜鬧得太大了一些。這當然是沒辦法的事情,不管用什麼炸藥總歸都是個炸字,轟鳴聲崩塌聲碎石聲全都架勢大派頭足,嚇得有些人哪怕住的老遠都攜家帶口的往南跑,生怕半夜就被一座山壓垮了全家家當和小命。皇帝哪裏聽說過這種事情,等消息從揚州傳到臨安的時候,一切都亂了套了。“揚州那邊又在拿火炮轟炸什麼!”“臨國要打仗了!!”“臨安馬上就不保了!!!”一套套說辭越傳越真,聽得趙構都差點收拾行囊準備滾蛋了。他想了半天,長吁短嘆地感嘆自己的這幫臣子有多不中用,然後全身發抖的給柳恣又打了個電話過去。是死是活總該問個明白——就算他們臨國突然起意想打宋國,搞事情總該有個說法不是?柳恣那正抽空補覺,帶着隔音耳罩什麼都不知道,接了電話以後茫然地應了好幾聲,才迷惑不解地問道:“什麼打仗了?哪裏打仗了?”趙構以爲對方又來自己那套,在裝傻充楞假裝無事發生,急的拿着電話直跺腳,跺完腳再急不可耐地問他這次又想要點什麼。“沒想要什麼啊?”柳恣也聽懵了,說了聲等等去問身邊的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哦,原來是宋國把他們的工程建設當成了軍事演習。你看這個誤會鬧的……柳恣拿回了手機,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個不是在打你們旁邊的城市……就是在拿炸藥轟山。”轟——山?趙構聽得一臉愕然:“真沒打我們?”“真沒打,有人死了也估計是被自己活活嚇死的。”柳恣揉着眼睛解釋道:“就是看旁邊幾座小山頭覺得不利於建設城市,就把山給推平了。”他說的太輕描淡寫稀鬆平常,以至於在趙構眼裏有種非常裝逼感覺。趙構變得更暴躁了。什麼叫轟山——轟山?!山這麼高大的東西是你這種人說推平就能推平的嗎?還敬不敬神靈了?還有王法嗎?趙構心裏再暴躁,跟人家柳元首打電話的時候也是不敢暴露出來的。自然又是接了電話,誠惶誠恐地詢問這是個什麼意思。柳恣困得要命,一看鬧鐘還有兩個小時可以補覺,直接把電話扔給了旁邊胡飛,耳塞一帶就滾進軟乎乎的睡袋裏了。“是這樣的趙元首——啊不陛下,”胡飛第一次代爲處理外交電話,也有些緊張:“轟山就是用炸藥、推土機等東西,把山剷平,方便下一步的建設。”這人說的每一個字趙構都聽得懂,偏偏就是連起來沒辦法理解。那可是山啊。那!可!是!山!啊!“如果吵到您這邊的休息的話……”胡飛心想臨安隔那麼遠怎麼還嫌吵,依舊很有禮貌的安撫道:“我們這邊施工時間不會太長,爭取一個月內完成全部施工,可以給您寄些隔音耳罩或者耳塞之類的東西。”顯然,兩個人的關注點根本不在一條線上。後來這山是轟平了,但附近縣城裏的人全都跑乾淨了。——鬧這麼大幺蛾子,絕對是山神動怒,惹不起惹不起。問題還是沒有徹底解決。這個山被卸除植被打造出平整的場地來,有一部分就是用於真正的軍事演習的。雖然在之前拆山的過程裏,那些個膽小怕事的農民早就跑了個乾淨,有的連補償款都不敢要,但是臨安的人自然會悄悄地湊過來觀察情況,生怕臨國又想搞出個什麼大動靜出來。這回動靜就真的很大了。老錢之所以之前閒的發慌,就是因爲場地不夠他施展拳腳的。現在揚州以西的郊區新開闢了場子,自然什麼類型的訓練區全都得來一個。靶場、演武場、炮彈實驗區,還有定向越野區、泥漿地等等,全都得照着他記憶裏的全都搭建出來。勇敢善戰的國防軍們自然不用再天天仰臥起坐引體向上,需要再找點新的事情來擴展能力和體力。正因如此,西山那邊是一天比一天熱鬧起來。且不用說每天有幾萬人在那喊着口號操練着各種項目,光是不裝消音器的槍聲、轟擊聲,甚至是爆破兵倒騰出來的各種動靜,全都順着探子們的嘴傳到金國和宋國的耳朵裏。反了反了這臨國現在是真的連裝都懶得裝了!從前還一臉多溫良恭儉讓的樣子什麼事都好商量,誘騙他們簡直是孤注一擲的合力圍剿揚州城,結果被打了個落花流水——現在已經開始來軍力威懾的這一套了!錢將軍在知道這事的時候笑的跟煞筆一樣,就差在地上打滾了。“別說榴彈炮——”他說起話來唾沫星子橫飛,就差噴到其他幾個副官的臉上了:“就這,這要是搞幾個飛機,或者就拿青玉的直升飛機出去秀一波,那老趙估計得給咱跪下來!”這事自然伴隨着時間的推移,越傳越邪乎。臨國從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國家,變成了無火之國,明夜之國,萬神之國,如今這些說法全都在被坐實。那可真是有人看着他們夷平了高山,填住了河流,在世人面前表演出無數的神蹟出來!辛棄疾被問了一萬遍有關這些事情的消息,最後沉着臉拒絕了又一次的調令。“微臣眼下只想專注於考學江銀之事,如果陛下有意換人嘗試此事,再請臣去他所議論臨國種種皆可。”到了快七月份的時候,朱熹終於帶着老婆孩子們來了揚州城。他申請到了臨時戶口,還被書店的店長授予了分店長的新職位——畢竟做事踏實肯幹,管理書冊井井有條,值得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