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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帶着人去了皇后那裏後,果然他被拒之在門外了,他倒是也不惱,還叫人把東西放下,又和皇后身邊的嬤嬤說了幾句話後,他才帶着人又往回走。他一開始就知道皇后是不會見他的,他只不過藉着這個藉口,好出了宮門到處走一走便是了。此時正是暮春時節,葉嘉看着萬物復甦的御花園,沒想到他盡然生生的蹉跎了這麼久的時光,如果不是今日想明白了,他倒是要錯過了春天了啊。他隨手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可真香啊。他此刻才真的打心底生出了鬥志,他纔不要做被人踩在腳底的野草,他要像這些奼紫嫣紅的花一樣奪人目,叫人都羨慕纔對。他把那朵花斜斜的插在了鬢角上,那花襯着他此時瘦弱的身軀,倒是生出了一股人比花嬌的韻味。“這花被貴人一比,盡然都失了顏色了啊。”三皇女謝巳也摘了一朵同樣的花,放在鼻子下嗅着。她一臉的調笑看着,剛剛還眉開眼笑的葉貴人,此刻聽了她的話後,臉色一下子的冷了下來,着實有趣的狠啊。葉嘉看着三皇女那不正經的樣子,打心裏覺得噁心。他以前當伴讀的時候,這謝巳偶爾見到他,也會打趣一下,那時他只覺的她有些煩人。現在他都是她孃的男人了,她還和他說這樣輕浮的話,真是叫人厭惡。“殿下進宮來想必是來看熙貴君的,我便不打擾了。”葉嘉冷着一張臉,帶着小廝從三皇女的身邊走了過去。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葉嘉沒有料到,三皇女的膽子居然那麼大。她伸出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硬生生的往她身邊拽了過去,然後她便貼在他的耳邊說道:“本王真是爲貴人流產的事情,感到心痛啊,沒有想到那進貢來的送子觀音也保不住一個孩子啊,哎!”葉嘉不知道三皇女爲何突然如此說,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宮殿裏,供着一尊送子觀音的。他驚的忘了要掙脫開三皇女的拉扯,他就這樣瞪大了眼睛,側過頭去看着她,“殿下,此話何意?”三皇女卻邪魅一笑,她伸摸了摸葉嘉的臉後,把手放到了鼻子下聞了聞,見他也沒有躲到一邊去,卻還是震驚的看着她。三皇女便笑着又朝葉嘉身邊近了一些後,貼在他耳旁道:“貴人比花還香啊!”她說完後,便放開了葉嘉,大笑了幾聲便走了。葉嘉直到聽到三皇女不懷好意的笑後,才發覺自己盡然被她給騙了,還叫她佔了便宜,氣的他對着她的背影,連呸了好幾口,才解氣的走了。但三皇女的那句話,卻一直盤壞在他的腦子裏。他急着回去看那尊送子觀音,便也沒了心情繼續在御花園裏閒逛了。葉嘉一回到宮殿,便叫人把送子觀音從庫房裏拿了出來。這個送子觀音之前一直放在他的臥房裏面,當初他也看了好多回,沒有看見送子觀音上有藏東西的地方,才放心的放在了屋子裏。後來流產後,他再看見它便難過,才把它給收進了庫房去。“主子,真的摔了啊?”芷蘭抱着送子觀音,好好的一個東西,怎麼說摔就摔呢?“摔!”葉嘉坐在榻上,看着芷蘭心疼的把送子觀音舉高後,用力的朝地上扔了下去。啪的一聲後,那送子觀音便碎了一地。葉嘉從榻上下來,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把碎片拾起來,地上除了碎片什麼都沒有,難道三皇女剛剛只是騙他玩?葉嘉蹲在地上,抿着嘴脣恨恨的看着手裏的碎片,可惡,盡然相信了那個混蛋的話,白白瞎了我的一尊上好的送子觀音!“貴人!”薛仁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葉嘉用力的抓着一塊碎了的瓷器,那纖細的手指被鋒利的碎片都劃出血了,他卻好像沒有發現。葉嘉聽到聲音抬頭看去,見薛仁一臉擔心的快步的向他走來。她把藥箱交給了身邊的小廝,彎腰伸手把他一把從地上扶了起來,葉嘉看着她那充滿憂心的雙眸,一時失了神,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在流血。“貴人,怎麼這麼不小心,東西碎了,叫下人收拾就好了。”薛仁責備的看着葉嘉,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啊。薛仁看着一臉無助的看着自己的葉嘉,忽然讓她想起總是高高在上的安平公主,想必他也經常是這樣的無助的吧,然而他無助的時候,她卻總是不在他的身邊。懷着這樣心思的薛仁,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她的語氣,她的神情是多麼的溫柔。葉嘉一直仰着頭看着薛仁,他看見她溫柔的注視着他,這一刻他差點沒控制住自己將要哭出來的衝動,好在旁邊的小廝大驚小叫的把他從她的溫柔裏救了出來。“薛太醫怎麼來了?”葉嘉低咳了一聲,把自己的手從薛仁的手裏抽了出來,他偏過頭去假裝看着地上的碎片。“貴人,今天不是說身體不適的嘛?”薛仁今夜本來不值班的,但葉貴人的小廝去找她說葉貴人不舒服,她便主動的留了下來,因爲她曾經答應過沈青禾,一定替他好好照顧葉貴人。“嗯,是。”葉嘉一時忘了是自己叫薛仁過來的了,她這樣一本正經的提醒,叫他有些尷尬了,尤其是他剛剛看到她注視自己的眼神時,心裏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情愫在破殼而出。他尷尬的伸出手去想要把鬢角的碎髮別在耳後,但他的手剛剛抬起,就被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握住了,他驚的轉過頭看着薛仁,下意識的又要收回自己的手。“貴人別動,臣這便給您包紮。”薛仁低着頭專心的看着葉嘉的手,自然沒有看見葉嘉那驚慌的眼神。“主子,要收拾了它嗎?”小廝拿着掃把進來問道。葉嘉的心剛剛又升起一股暖意,便被小廝給打斷了,他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他不悅的斜眼看過去吼道,“沒叫你,你進來做什麼!”薛仁這邊依然輕柔的握住葉嘉的手,她小心翼翼的擦去他手心上的血後,剛要把沾了血的帕子遞給身邊的小廝,便似乎聞到一股極淡的一股香氣。她狐疑的把帕子放到了鼻子下聞了聞,但血腥味太大遮住了原本的香氣,使她一時也沒有聞出是什麼。她只好先專心的繼續給葉嘉包紮傷口,一切都料理好了後,她纔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原是一尊送子觀音啊,她之前並沒有在葉貴人這裏見到的啊,她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拾起一塊碎片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貴人,這是哪裏來的?”薛仁心一沉,一臉嚴肅的看着葉嘉。“怎麼了,它有什麼問題?”葉嘉見薛仁臉色不好,他便知道可能真是這尊佛出了問題。“這尊佛像有毒,臣要是沒有聞錯的話,這香氣似乎是百濯香里加了麝香。”薛仁緊緊的握住手裏的碎片,她看着葉貴人的神情,便懂了,他這次莫名其妙的流產了,估計和這個佛像有着很大的關係。“你說的可是真的?”葉嘉看着一臉凝重神色的薛仁,他扶着桌子慢慢的從榻上站了起來,他眼睛裏充滿了戾氣,之前他給別的御醫看過這尊佛的,她們都說是沒有問題的,原是串通好了來害他的啊。“臣萬不敢胡說的。”薛仁道。“你要記得你剛剛說過的話。”葉嘉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向薛仁,他發狠的看着薛仁,直到薛仁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後。他才轉頭看了一眼他的心腹,然後兩眼一黑的昏了過去。那心腹得了葉嘉的眼神示意後,見葉嘉昏了過去,他便立馬跑了出去。☆、陸瑟顧昔聽到姚臻治理黃河水患歸來是三個月之後,他正呆在屋裏看書,聽聞姚臻在府上發了好大的火,估計這位天潢貴胄是在黃土坡受了些委屈回來拿自家的下人撒氣,顧昔也不理會,老神神在地看他的書。到了晚間,姚臻來了。顧昔連忙站起來行禮,讓姚臻坐了上座,下人倒了茶。自己在一旁跪着,等姚臻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