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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畢竟還小,我能護着他時,便不會有讓他替我出氣的想法。 而後便聽蘇恆道:“韶兒明日陪你母后一道去看你皇祖母吧。” 我嚇了一跳,忙抬頭,片刻後才意識到,抱着韶兒的竟然是蘇恆。 便低頭揉了揉眼睛,俯身下拜道:“見過陛下。” 蘇恆靜靜的,半晌沒有答話。 我說:“眼睛略有些花,一時沒有看到陛下。” 他單手勾起我的下頜,靜靜的望着我。我眼睛裏還有些水汽,一仰頭便有眼淚滑落下來。 早知道就不用這麼厲害的藥。 他略頓了頓,俯身親了親我的額頭,道:“進屋吧。” 晚膳喫得略有些尷尬,韶兒一直悶悶的盯着我的眼睛,盯得我手上有些發抖。才餵了他幾口,蘇恆忽然便又生起悶氣來,道:“會用筷子就自己喫,不要事事纏着母后。” 韶兒竟然不怕他,只仰了頭,漆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着他,辯解道:“韶兒沒有事事纏着母后。” 我忙將他接到懷裏抱着,道:“不要跟你父皇犟嘴。”命人另取了碗筷來。 韶兒便有些悶悶的。 然而我實在怕他觸怒了蘇恆,也不怎麼敢哄他。畢竟是太子,不能事事順着他,否則逆境來了時,是會要人命的。 只默默的給他夾了幾次菜。 他抿了嘴脣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忽然便笑眯眯的側了頭,用筷子戳起一枚蝦環,對蘇恆道:“父皇喫。” 蘇恆面無表情,道:“喫你自己的。” 然而面色終於還是鬆快起來了。 我便也稍稍的鬆了口氣。 夜裏蘇恆似乎沒什麼興致,擁着我親吻了幾回,卻回回都在最後停了下來。 大概是勉強不下去了。 我也實在是累了,便不去逢迎他,只扯了被子,道:“夜深了,早些睡吧。” 他略頓了頓,似乎是鬆了口氣,圈了我,幫我將頭髮順到腦後,道:“睡吧。” 然而半夜竟又被他折騰起來,我睡得昏沉,只覺得顛簸得難受,捶打了幾次,沒有推開他。便只當自己是在夢裏,隨波逐流。大概真的是在夢裏了,竟聽到他的聲音低低的傳進來。 “你許了朕三生的。” 那是許久之前的情話,久得我已模糊將忘。 鴻雁在雲魚在水。 經世離別,生死以決,到了這般田地,再說什麼三生之約,大概也只能圖添惆悵吧。 、開端 這次的事有蘇恆親自問責,很快便有了結論。 太醫令陳午翫忽職守,耽誤了太后問診,已下獄收押。太后身邊執掌宮女六人伺候不利,貶入浣衣局。 這般處置,也難怪蘇恆會讓劉君宇去對太后說——若遣旁人去,哪怕是方生這麼有臉面的,若太后發起火來大約也擔待不住。劉君宇去,則不過讓太后拉着哭訴一場罷了。 北宮門管事及掌鑰宮女四人倒是沒論到太后這一筆裏,只以奴大欺主,收受賄賂,私自交通爲名杖殺了。然而這也只是對外說的罪名,長信殿那邊卻不是這麼說的。 聽說蘇恆直接把趙媽媽的供詞拿給太后看了。太后看了供詞,氣得幾乎又昏過去,當即就要命人將趙媽媽再杖殺一回。 然而喫了悶虧,也只好認栽。 卻也沒就這麼消停下來。 這一年天象着實不好。北邊來報,說是漁陽一代遭了霜凍,新拔節的麥子大片大片的凍死,只怕會顆粒無收。代郡、涿郡也受了災,雖不像漁陽那麼嚴重,也得仰賴賙濟。 蘇恆卻仍沒有放下伐蜀的心思,在朝上試探了一回,楚平與吳世琛都沒有表態。 大司馬、大將軍不響應,哥哥一貫只做事、不說話,又是個管錢糧的,自然就更不會開口。 夜裏蘇恆來椒房殿,跟韶兒下棋時就隨口和我抱怨了一句,“並不是朕不體恤疾苦。實在是再拖下去,益州就是丁未的了。那個時候伐蜀,代價又不同了。” 天下局勢確實沒有人比他更看得清。 上一世他倡議伐蜀,也因爲北邊的饑荒不得不耽擱下來。然而只是晚了半年,丁未便在蜀地立穩了腳跟。伐蜀之戰便足足耗了六七年。 然而國有天災,確實不宜再興兵禍。楚平和吳世琛的顧慮也很有道理。 我坐在韶兒身側觀棋,想了想,還是先抬頭看他的臉色。他只是盯着盤面,眉心微微的皺起來,眉鋒上挑着,看不出喜怒來。似乎只是隨口說說。 我便說:“益州是不是丁未的,也要看李珏願不願意。” 蘇恆不屑的搖頭,啪的點下一枚棋子,道:“李珏真有決斷,當年也不會引丁未入蜀。如今張叔文兩個兒子忙着爭產,袁景青被逐到南蠻,李珏沒了能牽制丁未的勢力,自然更不敢跟丁未爭雄。” 我說:“李珏沒膽子,陛下不妨就借他些膽子。” 蘇恆便抬了眼看我,我心中略覺不妥,便揀了點心喂韶兒,改了口跟他話家常,笑道:“前些天姐姐纔來跟我說,要平蜀地,也未必要動刀兵。李珏在蜀地朝不保夕,隴西李家、周家卻風生水起。若她是個男人,就單槍匹馬入蜀,曉以利害、許以好處,定然能說動了李珏——就算李珏成不了事,怎麼也能跟丁未再廝殺一陣子。我覺得很有道理。” 蘇恆未必想不到這點。他提拔周賜和劉君宇,應該就是爲了這一遭——可惜周賜不爲他所用,劉碧君又捨不得她哥哥涉險送命。因此我說了,他也只略沉默了片刻,搖頭道:“可惜姐姐不是男人。” 我深有同感。 平陽若是個男人,十個侯爵也封了——早些年她征戰立下的功勞,雖比不上我的舅舅,要壓過大將軍吳世琛,卻是半點都不含糊的。只是楚平生來跟女人有仇,也不知跟蘇恆說了些什麼,輕易就將平陽的過往揭過。逼得她不得不安分的換上紅妝,嫁人過日子。 楚平對平陽的心思,早些年是個人就看得出來。平陽封公主那陣子,人人都以爲,以蘇恆對楚平的寵信,他必然能如願尚主。誰知橫空殺出個李游來。而平陽寧肯嫁給萍水相逢的李遊胡亂混日子,也不屑看楚平一眼,根本就是他自找的。 說起來,平陽的駙馬李遊也是一等一合適的人選,然而只怕他沒這份膽量。不然平陽也不會看不起他了。 我這麼想着,不覺又替平陽惋惜起來,“可見天工造物,從來都不教圓滿的。否則這世上男人,誰能比得過姐姐呢……” 蘇恆執着棋子手上一頓,落錯了地方。 這些天韶兒在棋盤上被他打殺四方,今日還是頭一遭討到好,眼睛立時就黑漆漆的眯起來,攥了枚棋子,跪起身來,道:“父皇要說話算話!” 我不由就笑起來,揉了韶兒的頭,道:“毛毛躁躁的。先贏了你父皇再說。” 可惜蘇恆再犯十倍的錯,韶兒也是贏不了他的。 燭花結成,紅燭燒去一半的時候,韶兒再次淚眼汪汪的被清揚抱回屋去。 他將着鼻子,可憐巴巴的望着我,卻不開口求助的樣子,實在糯米糰子一般好捏,讓我忍不住想將他揉到懷裏去。令人厭煩的是,自太后鬧了那一遭,蘇恒大概有心安撫我,便日日宿在椒房殿裏,我想抱韶兒睡都不能。 上前給蘇恆寬衣時,便問道:“陛下有些日子沒有去找周賜喝酒了吧。” 蘇恆隨口應道:“他這幾天又不知道遊蕩到哪裏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問,“怎麼想起他來了?” 我說:“剛剛不是說到李珏嗎?我記得他跟周賜家是有交情的。” 蘇恆隨意的點了點頭。 纔給他脫去外衣,他忽然回過身來,眯了眼睛,攬住了我的腰肢。 我新沐浴過,頭髮半溼着,只在背後鬆鬆挽了個墜子。 他解着墜子,將我的頭髮鬆開來,貌似無意的說:“你跟姐姐親厚,有機會也勸勸她。坊間傳言多了,傷的還是她自己的名聲。” 我不由就有些不快,“什麼傳言?” 蘇恆眼睛裏映了燭火,盈盈帶笑,說的卻是:“也不全是傳言,長安令前幾日接了個案子。永春坊有個少年狀告某人勾引他的未婚妻,還仗勢欺人,將他打成重傷。” 我便也笑道:“臣妾聽說的,卻是另一個故事。說是某個少年仗勢欺人,想強納良家女爲妾。那姑娘家不願意,便說已許了人。這少年自己胡亂忖度,認定了是某個路過的羽林郎壞他好事,便偷偷埋伏了人手,想要打他出氣。誰知道反而被收拾了一頓。便反咬一口,告到長安令那裏。” 蘇恆似乎並沒有與我爭論的意思,只說:“——遲早會鬧出事來的。” 他語氣懇切,又恰恰觸動了我的心事。我不由就消了火氣,“我記下了。會給姐姐提個醒。” 他便又微笑起來,俯□與我耳鬢廝磨。意味分明。 我說:“陛下今日去太后那邊探問過了嗎?” 蘇恆略有些無奈,笑道:“有太醫令守着呢。” 太醫令守着,也不過多三個人受折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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