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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回說到做到,真就在把諸伏景光裹成木乃伊之後,再接到自己在外面租的公寓去住了,而且還特別細心的幫他買了換洗衣物。 兩人的體型相近,他去買衣服的時候也不用考慮怎麼掩人耳目。 諸伏景光的傷說重不重,只是一點皮外傷加上輕度腦震盪,沒有更深的損傷。對此紀回表示他特意挑了個夠脆的花盆,這要真有大事那真是某人命不好了。 出於某種原因,紀回在把諸伏景光接回家的過程中表現得異常貼心。 比如考慮到諸伏景光傷在頭上,沒讓他做需要彎腰的動作,而且全程都走在他側後方,非常自然的形成一個保護的姿態。 當然了,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這裏,應該能猜到他做這些的原因——爲了可持續性找樂子。 “清造真司是化名吧?”紀回自己在家也不開火,家裏多了個病號暫住,他突然有了點動手做飯的興致,於是這會兒在廚房搗鼓起來。 他一邊洗洗切切,一邊還不忘和正在客廳帶傷檢查武器裝備的諸伏景光搭話。 諸伏景光不太拿得準紀回到底對他的真實身份有着怎樣的判斷,所以又說了個假名: “草井一” 極其敷衍,且毫不掩飾這份敷衍。 紀回:°ー°〃 “好的,草先生。” 諸伏景光:¬_¬ 他不是很想強調草井纔是姓氏這回事,這樣會顯得他很在意。而且他不信紀回連這個都聽不出來。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紀回一邊洗洗涮涮又剁的,一邊又哼起了歌。 “草……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曹操不囉嗦,一心要拿荊州……” 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青青草原穿到三國的。 諸伏景光聽得那叫一個納悶兒,但又覺得至少紀回沒再騷擾他,乾脆忍了,繼續保養槍支。 ——紀回之前光明正大的拎着裝了兩把手槍一把狙擊槍的貝斯包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 心大到這種程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缺心眼,還是單純的神經大條了。 而紀回根本不在乎這些有的沒的,只是很開心的熬了一鍋蘿蔔絲蝦湯,又煮了飯。 “嚐嚐。”紀回完全無視了諸伏景光組裝槍支的行爲,特別歡快的招呼他來喫飯,“這可是我在日本第一次自己開火。” 諸伏景光沉默片刻,覺得自己的腦袋又突突的疼了起來,但還沒到必須喫止疼藥的程度,於是又忍了。 ——他怎麼覺得自從在醫院醒過來之後自己好像一直在忍。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在用花盆砸了他之後還假裝得若無其事的啊!而且就這種巧合真的不需要狡辯一下嗎? 現在就這麼莫名其妙同居了他好像還很開心是怎麼回事啊! 大概是有受傷的原因在,諸伏景光覺得自己最近內心咆哮的次數格外的多。 “有事喫完飯講。”紀回隨口說道,光看他的態度,也沒辦法判斷他到底是不是看出來了諸伏景光的想法。 而在諸伏景光說“我開動了”的時候,紀回已經開始喫了。 在日本好幾年也沒見他入鄉隨俗。 紀回這鍋湯熬得,湯裏全是菜,蘿蔔絲挑出來能佔一半體積,蝦佔了另外一半的三分之一。 也難怪他只做了一個菜,感覺分開挑出來都能湊個兩菜一湯。 除此之外堪稱湯鮮味美,連刀功都無可指摘。 美食確實很能放鬆身心,至少諸伏景光在喝過湯之後,內心的感嘆號已經慢慢變成了問號和普通的句號。 “碗筷等再說,”紀回放好碗筷,擦了擦嘴,“有事現在問,我一會兒要回去加班。” 其實是和國內對接部分信息。這也算是和聯絡人互證的一個環節。也就是現在的情況並不緊急,他才能搞這些。 流程不是很複雜,但還是越早解決越好。 見紀回這副樣子,諸伏景光覺得自己的頭又疼了起來。 但這其實是不可能的,因爲麻藥的藥效還沒過。 他不由得扶了下頭,然後被紀回眼疾手快的制止。 “你再往上點就碰到傷口了。”紀回半月眼看着他。 諸伏景光無法,只得老老實實坐着,然後稍微理了一下現狀,決定先問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你是秦關的協助人?” 紀回:? 啊? 他睜大眼睛看向諸伏景光:“誰?什麼協助人?” 紀回指着自己,難以置信的反問:“你看我哪點長得像協助人?我改。” 等問完了,他像是剛意識到“秦關”這個名字的陌生程度,接着問出了其他的疑惑:“他誰?聽名字是華夏人吧,還有協助人?跨國執法……icpo還是fbi?總不能是cia?” 他的表現實在是過於正常,哪怕是精通心理學的專家到來也沒辦法從他這裏看出什麼來。因此本來就受了傷,判斷能力有所下降的諸伏景光也一時沒有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紀回也知道,儘管自己演得確實不錯,但搞了這麼一回事,暫時也是別想洗清嫌疑了。 不過他也沒想着完全脫身,他需要一個不遠不近的身份吊着這些臥底。能和他們進行一定程度的交流,但最好不會表現出太多的價值。 而這個身份本身也需要他在接觸這些人後再進行進一步調整……總之就是全靠他自己發揮。 對於這種心理上的博弈,他遠遠算不得專業,但他有一項極爲突出的優勢。 那就是,他並非科班出身。 因爲身上沒留下半分被訓練過的痕跡(因爲根本就沒正兒八經訓練過),又臉皮厚得可以,從小面對一羣大佬撒謊不打草稿,紀回在猜身份這方面幾乎可以說是佔盡了優勢。 再加上時杭有意無意的偏袒,現在他的身份更偏向卡巴拉的成員,更是一層濃厚的保護色。 所以儘管諸伏景光心中對他的猜想更偏向身爲icpo的“秦關”的協助人這一方面,卻也始終沒有辦法直接確定。 如果紀回知道他在糾結什麼,大概會笑出聲——雖然他也一早料到諸伏景光會有這樣的疑慮。 果然是身份決定思維方式。 可問題就在於,他是什麼人這件事,很重要嗎? 假若他和諸伏景光的身份掉個個兒,他大概已經開始各種套近乎了吧。 唉,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嘛。:卡巴拉老總柯學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