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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枕在容胥腿上,細嫩的小臉燒的通紅,雖然已經燒的沒什麼意識了,纖細的手指頭卻一直蜷縮着,緊緊揪着容胥的衣衫。
容胥握住白笙挨着牀榻外側的那隻手,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頭,將手腕翻過來拉到牀沿邊上,太醫不敢耽擱,立刻搭上去診脈。
太醫診的心驚肉跳,細細探了好幾次纔敢下定論,抖聲道:“稟陛下,小公子脈象舉而有餘,按之不足,觀外相寒戰發熱,且無汗,嗜睡,症狀確實是受涼染上了風寒,寒氣侵襲營衛,使得營衛不和,氣血停滯,陰陽失調,最終導致高熱不退......”
容胥不耐的捏了下眉心,淡淡瞥過去,“既是如此,你先前爲何沒診出來?”
太醫一滯,磕下頭,冷汗直流,“臣有罪,臣有罪......臣方纔來診脈時,小公子脈象分明是氣血平和,並無發熱徵兆,可現在寸脈卻脈浮血虛......”
太醫心中粟粟不安,急於解釋,不免就說的詳盡了些,話便比往時多了很多。
容胥本就心煩,被吵的已經全然沒了耐心,壓不住火氣,忽然反手抽出枕邊的匕首,擦着膝蓋甩掉刀鞘,俯下身,輕輕抵在太醫嘴邊上,低聲緩緩道:“再多說一句廢話,孤割了你的舌頭。”
太醫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見空氣中劃出“錚”的一聲輕響,刀刃就已經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匕首刀鋒極利,寒光凜凜,太醫猛然受驚,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刀尖只是微微與皮膚觸碰了一瞬,太醫嘴角就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鮮紅的血色順着嘴角蜿蜒而下。
容胥眸色瞬間變深,嘴角微勾,在夜色中劃開了一抹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