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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子覺得不回到敬子的身邊,自己就無法支撐下去。回來一看,敬子對自己的愛絲毫沒有變化,但生活方式發生鉅變。她逐漸明白敬子的店鋪在等着自己,也需要自己。在和新的敬子的生活中,弓子既沒見過昭男,也沒聽到昭男的事。
弓子奇怪爲什麼在這個家裏現在不提“昭男”二字。後來,田部忽然寄來戲票,她在歌舞伎座見到的昭男與往日大不一樣。過後一想,更覺得蹊蹺。田部夫婦的旁邊是朝子、清、弓子挨着坐,弓子的下座是留給昭男的。昭男在序幕第一場結束時才匆忙進來,他怒氣衝衝、煩躁不安的情緒連弓子都能感覺出來。昭男好像心不在焉,別有心事,弓子也沒能安心看戲。
第二場結束,幕間休息的時候,昭男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弓子低着頭。“好,休息吧。”那一頭的田部站起來,朝子和清也站起來,弓子跟在最後走到門外走廊上。昭男等着弓子出來,問她:“你母親呢?”
昭男以前對弓子提到敬子時也叫“媽媽”,這次卻稱“你母親”。
“病了。有一點……”弓子勉強用像小孩子的口氣回答。
“在家休息嗎?”
清笑着替弓子回答:“前些日子得了流感,後來轉成皮炎,還往醫院跑。不過身體沒問題,就是不願意到這種熱鬧的場所。”
“感冒以後得的皮炎嗎?可能是別的原因引起皮炎。小孩子生病,如果發高燒,也會出疹子。”
“媽媽精神年輕,連鬧病都是小兒科的吧。”清帶着輕蔑的口氣。
弓子敏銳地看見昭男像捱了一刀一樣,表情扭曲陰沉下來。她忽然一陣心跳。清的聲調即使對昭男沒有明顯的敵意,也帶着冷漠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