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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問題是,把小說重心放在對這樣一個又柔弱又脆弱的人物身上可能會將她壓碎,進而把讀者帶進“同情”這一安逸之所,而不是針對這種毀滅進行自我拷問。我的解決辦法—把敘述劃分成若干部分,迫使讀者自己重新組合它們—於我似乎是個不錯的點子,然而其成果並不令人滿意。此外,這種辦法也不怎麼奏效:很多讀者仍然只是被觸動了,卻沒有被震撼。
當然,另一個問題是語言。在保持蔑視的同時又將其顛覆,這是很困難的。這部小說試圖碰撞種族性自我歧視這根敏感神經,揭露,然後安撫它,不是用麻醉劑,而是用語言,這種語言是對我在首次美感體驗中發現的載體的模擬。因爲那個瞬間滲透着太多的種族色彩(我對同學那個願望—在純正的黑皮膚上長出一雙藍色的眼睛—的反感;她對我心目中有關美麗的概念造成的傷害),我的掙扎在於寫作毋庸置疑的黑人獨有的東西。我還並不很清楚那是什麼,但無論是這種未知,還是橫在探索之路上的重重阻礙,都沒有使我停下追尋的腳步。
我選擇的語言(朗朗上口、悅耳動聽、口語化),我對充分理解根植於黑人文化中的準則體系的依賴,爲製造同謀和親密關係所作的努力(無需任何疏離和解釋性的結構),連同在體現某種沉默的同時又將其打破的企圖,所有這些都意在把美國黑人文化的複雜性和財富轉化成某種與這種文化相匹配的語言。
現在,回頭反觀表達性語言給我提出的種種問題,我對它們的流行和持續感到驚奇。聽到“文明化”的語言貶低人類,看着文化驅魔主義貶低文學,目睹在自我貶損的隱喻的琥珀中故步自封的我們自身—我敢說,如今我的創作跟當初一樣,面臨重重困難。
這就是那幢房子。綠色和白色相間。有一扇紅色的門。漂亮極了。這就是那家人。媽媽、爸爸、迪克和簡就住在這幢塗成綠色和白色的房子裏。他們很幸福。看啊那是簡。她穿着紅衣服。她特別想玩遊戲。誰會跟簡玩呢?看啊那隻小貓。它喵喵叫着走過來。過來玩吧。過來跟簡玩吧。小貓不想玩遊戲。看啊那是媽媽。她人挺好。媽媽,你願意跟簡玩嗎?媽媽大笑。大笑吧,媽媽,大笑吧。看啊那是爸爸。他又高又壯。爸爸,你願意跟簡玩嗎?爸爸微笑了。微笑吧,爸爸,微笑吧。看啊那隻小狗。小狗汪汪地叫着。你願意跟簡玩嗎?看啊那隻小狗在跑。跑吧,小狗,跑吧,看啊,看啊,來了個朋友。這個朋友願意跟簡玩。他們要玩個很有趣的遊戲。玩吧,簡,玩吧。
這就是那幢房子 綠色和白色相間 有一扇紅色的門 漂亮極了這就是那家人 媽媽 爸爸 迪克和簡就住在這幢塗成綠色和白色的房子裏 他們很幸福 看啊那是簡 她穿着紅衣服 她特別想玩遊戲誰會跟簡玩呢 看啊那隻小貓 它喵喵叫着走過來 過來玩吧 過來跟簡玩吧 小貓不想玩遊戲 看啊那是媽媽 她人挺好 媽媽 你願意跟簡玩嗎 媽媽大笑 大笑吧 媽媽 大笑吧 看啊那是爸爸 他又高又壯 爸爸 你願意跟簡玩嗎 爸爸微笑了 微笑吧 爸爸 微笑吧 看啊那隻小狗 小狗汪汪地叫着 你願意跟簡玩嗎 看啊那隻小狗在跑跑吧 小狗 跑吧 看啊 看啊 來了個朋友 這個朋友願意跟簡玩 他們要玩個很有趣的遊戲 玩吧 簡 玩吧。
這就是那幢房子綠色和白色相間有一扇紅色的門漂亮極了這就是那家人媽媽爸爸迪克和簡就住在這幢塗成綠色和白色的房子裏他們很幸福看啊那是簡她穿着紅衣服她特別想玩遊戲誰會跟簡玩呢看啊那隻小貓它喵喵叫着走過來過來玩吧過來跟簡玩吧小貓不想玩遊戲看啊那是媽媽她人挺好媽媽你願意跟簡玩嗎媽媽大笑大笑吧媽媽大笑吧看啊那是爸爸他又高又壯爸爸你願意跟簡玩嗎爸爸微笑了微笑吧爸爸微笑吧看啊那隻小狗小狗汪汪地叫着你願意跟簡玩嗎看啊那隻小狗在跑跑吧小狗跑吧看啊看啊來了個朋友這個朋友願意跟簡玩他們要玩個很有趣的遊戲玩吧簡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