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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克斯說,他對此表示懷疑。他說,因爲他剛剛從營中回來。
“營?”父親不解地問道,“什麼營?”
“救濟營,先生,”亞歷克斯說,“貝內特的勞動營,專爲失業者開設的。每天干十個小時,收入微薄。這些小夥子如今不大想幹了——我是說,他們越來越不安心了。”
“要飯的哪能挑肥揀瘦,”理查德說道,“這可比外出謀生強多了。一日三餐有保證,日子比養家餬口的工人還要好過。而且,我聽說伙食也不賴。想來他們應該感恩戴德。”
“他們並不是那種挑肥揀瘦的人。”亞歷克斯說。
“我的天,你真是個空想的“左”傾分子,”理查德說道。亞歷克斯又低下頭看他面前的盤子。
“如果他是的話,那麼我也是,”卡莉說,“不過,我認爲人們不必先成爲“左”傾分子再去實現……。”
“那麼你在那兒做什麼?”父親打斷了她的話。(他最近同卡莉有過不少爭論。卡莉希望他接受工會運動。他則說,卡莉是在異想天開。)
就在這時,冰淇淋被推了進來。那時我們有一個電冰箱——還是在經濟危機之前買的。儘管瑞妮對其冷凍室的功能將信將疑,但她那晚將它派上了大用處。冰淇淋做成了球形,綠瑩瑩的,硬如堅石,一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喝咖啡時,遠處的“露營地”開始放煙火了。我們都去碼頭上觀賞。景色壯觀——我們不僅看到煙火,還能看到它們在若格斯河中的倒影。紅的、黃的和藍的光束在空中瀑布般散開:星星狀的、菊花狀的、楊柳狀的,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