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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沒來喫午飯。她一個人端着杯咖啡去了碼頭。她常常去那個地方,這令我很不安。她會躺在碼頭上,一隻胳膊垂入水中,歪着頭盯着河水出神,好像她有什麼東西掉到了水裏,正瞅着河底尋找似的。然而,河水太暗了,看不清什麼東西。只能偶爾看到一羣銀白色的小魚,像扒手的手指倏然掠過。
“不過,”威妮弗蕾德說,“我還是希望他們別打起來。戰爭討厭極了。”
“戰爭能給我們帶來好處,”理查德說道,“也許它會激活市場——幫助人們度過目前的經濟大蕭條。我認識幾個指望靠戰爭發財的傢伙。有人就要賺大錢了。”從來沒人告訴我理查德的經濟狀況,但從最近的各種徵兆來看,他沒有我原來想象的那麼有錢。或者說,他已經風光不再了。重建阿維隆莊園的工程擱淺了——或者說推遲了——因爲理查德不願意再掏更多的錢。這是瑞妮說的。
“他們爲什麼要賺大錢呢?”我問道。答案我是再清楚不過了,但我已養成了問天真問題的習慣,看看理查德和威妮弗蕾德怎麼說。他們圓滑的處世哲學還是很吊我的胃口。
“因爲世上的事本來就是這樣,”威妮弗蕾德不耐煩地回答說,“對了,你的那個老朋友被捕了。”
“哪個老朋友?”我趕緊問道。
“那個叫卡莉斯塔的女人。你父親心愛的老情人。那個自稱畫家的女人。”
她說話的腔調令我惱火,但我又不知道如何反駁。“我們小時候,她對我們非常好。”我說。
“她當然會那樣,不是嗎?”
“我喜歡她。”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