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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臉色有點蒼白,艾麗絲。”威妮弗蕾德偏着頭說道。
“是嗎?”我和顏悅色地說。她最近不斷告訴我說,我沒有達到做妻子的標準。她的意思是:我沒有全力支持理查德,對他攀登榮耀之梯沒起推動作用。
“是的,有點憔悴。是理查德把你弄得筋疲力盡了?這個男人的精力可是太旺盛了!”她看上去興致勃勃。她的計劃——關於理查德的計劃——一定進展順利,儘管我不聞不問。
然而,我無法給她太多的關注了;我正爲勞拉的事發愁呢。如果她不很快出現,那我怎麼辦?我幾乎不可能報告我的車被偷了,因爲我不想她被捕。理查德也不想那樣。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當我回到家裏,穆加特羅伊德太太告訴我:我不在時,勞拉來過了。她甚至沒有按門鈴——穆加特羅伊德太太恰巧在前廳碰上她。過了這麼多年,突然看見活生生的勞拉小姐真是令人震驚,就像見到了鬼。不,她沒有留下任何地址。不過,她說了一些話。告訴艾麗絲,我以後要和她談談——無非是這一類的話。她把房屋的鑰匙留在信件盤子裏,說她拿錯了。穆加特羅伊德太太說,拿錯鑰匙真是件奇怪的事。她那扁平的鼻子聞出了幾分可疑。她不再相信我說的關於我的車進了修車鋪的故事了。
我鬆了一口氣:一切也許都還好。勞拉仍然在城裏。她以後要和我談談。
她是得和我談談,儘管她有舊話重提的傾向,就像死者有重複往事的習慣一樣。死者說的全是活着時對你說過的那些事,但極少說什麼新鮮的事。
當警察帶來事故的消息時,我正在把午宴服換下來。勞拉衝過一個有“危險”標誌的隔欄,然後徑直翻下聖克萊爾街大橋,掉進下面的深谷裏。警察黯然地搖着頭說,汽車已摔得不成樣子了。她開的是我的車;他們查到了牌照。一開始他們自然以爲汽車殘骸裏發現的那個燒焦的女人是我。
現在這事差點都成了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