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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去黑馬廄鎮,”羅西笑着說。“現在我還不大想去那兒。我是去哈佛沙姆。母親會來看我。我住在以前我幹過活的那個旅館。”
她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碰到天氣好的時候,我們晚上在歌舞雜耍劇場看完演出後往往決定走着回去,一路上她從不開口說話。可是她的沉默也叫你感到親切自在。你並不覺得自己給排除在她獨自琢磨的想法之外,反而覺得自己也沉浸在一種四處瀰漫的祥和的氣氛中。
有一次我向萊昂內爾·希利爾談起羅西,我說我不明白她怎麼會從我最初在黑馬廄鎮認識的那個氣色鮮豔、顯得很討人喜歡的年輕女人變成了現在這麼一個幾乎大家公認的俊俏的美人。(有些人並不完全同意這種看法。“當然她的身材不錯,”他們說,“不過我個人不太欣賞她那樣的臉型。”另一些人則說:“是啊,當然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只可惜缺一點與衆不同的特點。”)
“這個問題我馬上就可以向你解釋清楚,”萊昂內爾·希利爾說。“你頭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只是一個氣色鮮豔、體態豐滿的鄉下女人,是我把她變美的。”
我忘了當時我是怎麼回答他的,但是我的話肯定很粗俗。
“好吧。這隻說明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美。在我發現羅西像個閃着銀光的太陽之前,誰都不覺得她的容貌有什麼出衆的地方。直到我給她畫了像以後,大家纔看到她的頭髮是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那麼她的脖子、她的胸脯、她的舉止、她的骨頭,也都是你造就的嗎?”我問道。
“是的,該死的!那正是我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