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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兒沒有人知道你是愛德華·德里菲爾德的頭一個太太吧?”
“當然沒有。嗨,要是知道的話,那幫記者就會像一大羣蜜蜂似的圍着我的公寓嗡嗡亂叫。你知道,有時候我到別人家裏去打橋牌,他們談到特德的書,我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在美國,他們對他的書喜歡得不得了。我卻從來沒有覺得這些書有那麼好。”
“你從來就不怎麼愛看小說,是嗎?”
“以前我比較喜歡歷史,不過現在我好像沒有多少時間看書;我最喜歡星期天了。我覺得這兒星期天的報紙很好看。英國就沒有這樣的報紙。另外,當然囉,我經常打橋牌。我特別愛打定約橋牌<sup><small>⑧</small>。”
我記得在我還是一個孩子剛剛認識羅西的時候,就對她打惠斯特的那種高超出衆的技巧印象深刻。我覺得她這種橋牌手我並不陌生,她速度快,膽子大,出牌準確;她是一個得力的夥伴,卻是一個危險的對手。
“特德去世的時候,你要是看到這兒的鬧哄哄的景象,一定會大喫一驚。我知道他們覺得他很了不起,可是我從來也沒有想到竟是這樣一個大人物。報紙上滿是有關他的文章,刊登了他的照片和弗恩大宅的照片。以前特德老說總有一天他要住進這幢房子。他到底爲什麼娶了那個醫院護士?我一直以爲他會和巴頓·特拉福德太太結婚。他們一直沒有孩子,是嗎?”
“沒有。”
“特德很想要幾個孩子。我生了頭一個孩子以後就不能再生了,這對他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我不知道你還生過孩子,”我很詫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