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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屬於遇上特定情境才發病的,你說對吧?”
“你要這樣說也可以,可她是第一個被拋棄的年輕女人嗎?光在萊姆鎮,我就可以再給你列出十幾個來。”
“她們的處境也都如此艱難嗎?”
“有些人的處境比她還糟。可是她們今天都還活潑愉快地過日子。”
“這麼說你是把伍德拉夫小姐歸入不明類了?”
醫生沉默了一陣。“我被請去——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在最嚴格保密的情況下進行的——我被請去給她看病……那是十個月前的事。我立即看出了她的問題——無緣無故哭泣,不說話,眼神異樣。抑鬱症無疑,就跟出麻疹一樣明擺着。我知道她的故事,我認識塔爾博特夫婦。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正在他們家當家庭教師。我認爲,原因很清楚,別說在馬爾巴勒宅住六個星期,住上六天就足以把一個正常人逼成瘋子。你我私下裏說說就算了,史密森,我是個老外邦人,我真希望看到那座虔誠的宮殿連同它的主人都被燒成灰燼,到那一天我一定在它的廢墟上跳吉特舞,騙你是龜孫子。”
“我想我可能會和你一起跳。”
“老天爺作證,決不會只有我們兩個人。”醫生喝了一大口香甜熱酒。“全鎮將會傾巢而出慶祝它。但是那跟我們正在談的話題無關。爲了那個姑娘,我已盡我之所能。但是我發現,治療辦法只有一個。”
“讓她離開這裏。”
醫生使勁點頭。“那以後又過了半個月,一個下午,我正走進自己的家門時,這位姑娘正朝着‘科布’堤的方向走去。我把她請進屋裏,跟她談話。我待她很溫和,就像她是我喜愛的侄女一樣。但是跟她談話就像趕着馬車要跳過十英尺的高牆一樣,白搭。天啊,史密森,她真的讓我知道什麼叫白搭!我不僅是跟她談談而已,我還對她說,我在埃克塞特有一個同事,是個可愛的男人,他有個快樂的妻子,還有四個天使般的小孩,當時他正在物色一個家庭女教師。我把這些情況都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