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有客自遠方來 (第7/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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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桶被送上門,裝在廚房,一杯杯啤酒就到了人們手上。酒桶空了後,穿着皮圍裙的酒商把桶扔到酒車上。可是村民們都沒做存錢付賬的準備。付錢的那天,只有三個人準備好了錢。酒商就把時間放寬了些。
下個月酒商來收錢,村民仍然還不上。主婦們努力存錢,卻總湊不到那個數。酒商一次次上門催賬,越來越沒耐心。
幾個月後,他乾脆告到了郡法院。法官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勒令欠賬的村民每星期付兩便士。
這也宣告了從自家酒桶喝啤酒的盛事的終結。
當時常見的小販,現在幾乎銷聲匿跡。儘管村民也可以去鎮上的商店買衣服,那兒的樣式新價格也低些。但是在村裏走街串戶的小販依舊是村民們買衣服的最大來源。
小販是個有着花白頭髮和鬍子的老人,精神矍鑠面容紅潤,背脊被沉重的帆布包壓彎。他從公路的那頭來,騎着自行車經過村間小道。他挨家挨戶地問:“今兒有沒有想買的?”然後他卸下包裹,在門口攤開。他有一大堆不錯的東西:做裙子和襯衫的布料,給孩子做衣服的零頭布料,花色和單色的圍裙,燈芯絨,禮拜天可以用的彩色圍巾和絲帶。
“太太,今天有不少好東西呢。”他邊說邊展示布料。“這塊布能做條裙子,特別耐穿,剩下的布料還能做件背心。”村裏的婦女們很少有買得起整塊布料的,一般她們買些棉花、布帶或是縫衣針。
相比現在那些花哨的新衣服,這些布料過於結實。勞拉身上輕軟的灰色羊毛罩衫,就是在小販這買的這種布料做的。一直到她開始在郵局賣郵票的時候,都穿着這件罩衫配上黑色的綢緞圍裙,胸前彆着雪花蓮。
每到夏天,一支德國樂隊經過村子,停在酒館前表演。樂隊的成員是一家人,父親帶着六個兒子。從吹短號的大兒子到打鼓的胖乎乎的小兒子,一字兒排開。
他們穿着整齊的綠色制服,賣力地演奏,直到圓圓的雙頰吹不動。他們演奏的音樂村裏人都不熟悉,但最後一曲《天佑女王》奏起,觀衆們會和着一起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