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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遭遇到的不公和我的憤怒開始毒害伊斯蘭教帶給我的幸福。在清真寺裏做禮拜時,我老是想着法赫爾,我還是不幸福。一天夜裏,我決心把我的苦惱告訴教長,可他不明白什麼是現代詩,不知道勒內·夏爾,不理解一分爲二的句子,不知道馬拉美和朱伯爾,不知道空的詩行所表現的沉默的含義。”
“這動搖了我對教長的信任。事實上,很長時間以來,除了對我重複‘你的心要保持純淨。’‘真主保佑,憑着對真主的愛,你能擺脫這些痛苦。’等八九句話外,他沒什麼新東西。我不是想否認他,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只不過他的知識太簡單。在我沒有信仰的那些年裏遺留下來的半理性主義半功利主義的內心魔鬼又開始糾纏我了。類似我這樣的人,只有在一個政黨裏,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爲了一項事業努力工作,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靜。因此,我明白了,來到這裏,到這個政黨,給我比教長那裏更深刻、更有意義的一種精神生活。我信仰馬克思主義的那些年裏掌握的關於政黨的一些經驗,對於身在這個重視宗教和精神的政黨裏的我來說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什麼作用?”卡問道。
停電了。兩人陷入了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停電了。”穆赫塔爾用一種神祕的語氣說道。
卡沒有回應他,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