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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致認爲這首詩很無聊,很愚昧。當紅臉的年輕人大汗淋漓地朗誦完這首詩時,幾個人嘲諷地鼓起了掌。大家都說,這首詩要是在德國的報紙上發表的話,“我們”會受到更厲害地嘲笑的。那個姑父在德國的庫爾德青年抱怨道:
“他們都是以全人類的名義來寫詩、唱歌的。他們代表全人類,而我們只代表穆斯林,就算我們寫詩,也只能算是一個種族的詩。”
“我要說的是這,請記下來,”穿着黑夾克的人說道,“如果歐洲人正確,並且除了模仿他們我們沒有其他出路的話,那麼我們沉迷於這些無稽之談只不過是在愚蠢地浪費時間。”
“最讓歐洲人覺得我們愚蠢的就是這番話了。”
“那就請你們大膽地說出來,是哪個國家看起來很愚蠢。”
“先生們,我們裝得好像比歐洲人更聰明,更尊貴,可要是今天德國人在卡爾斯設一個領事館,給每個人都免費發籤證的話,我敢說,卡爾斯在一個禮拜之內就空了。”
“你在瞎說,剛剛我們這位朋友還說就算給他簽證,他也不會去的。我也不會走,我要和我的尊嚴一起留在這兒。”
“先生們,你們要知道還有其他人也會留下的。不走的請舉起手,讓大家看看。”
幾個人很嚴肅地舉起了手。看到他們舉起了手,一兩個年輕人猶豫了起來。穿着黑夾克的人問道:“走的人爲什麼可恥,先說說看。”
“要把這一點對理解不了的人解釋清楚很難。”有人擺出一副神祕的姿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