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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電視裏的人看不到觀衆的眼睛。”
“那位先生並沒有說‘看到’,只是說‘看着’,”卡迪菲說道。
“朋友們,大家就不要像在公開的辯論會上似的再互相爭論了,”正在做記錄的左派分子說道,“另外,大家都說慢一點。”
“他要是不說出他指的是哪個國家,我是不會住嘴的。我們都要明白,在一家德國報紙上發表歧視我們自己的聲明是對祖國的背叛。”
“我不是背叛國家,我和你們的想法是一樣的,”激昂的庫爾德青年站起來說道,“因此,我希望在聲明上寫上,就算有一天有這樣的機會,他們給我發籤證的話,我也不去德國。”
“誰也不會給你這樣遊手好閒的人發放歐洲簽證的。”
“別說簽證了,政府連護照都不會給他。”
“是的,他們不會給,”激昂的年輕人謙虛地說道,“就算他們給我簽證,我也去了,而且我在街上碰到的第一個西方人也很好,也不歧視我的話,但因爲他是西方人,所以我還是會認爲他歧視我。因爲聽說在德國的土耳其人都是這樣的……所以要想不受歧視的話,惟一要做的事就是證明給他們看,我們考慮問題的方式和他們一樣。這非但不可能,更傷人自尊。”
“孩子,你開頭說的不對,但後面卻說的很好,”一名上了年紀的阿塞拜疆記者說道,“我們還是不要讓德國的報紙寫這些了,他們會諷刺我們的……”他停了片刻,然後狡黠地問道:“您說的是哪個國家?”
庫爾德青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老記者身邊的兒子說道:“他害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