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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看畫時懂得去看畫的人一樣,一個人也該知道如何解析一場夢。”
“你覺得我可以給您講講我做的夢嗎?”
我們陷入了沉思,像所有聰明人那樣,在腦子中飛快地想像所談事情將會帶來的其他所有的結局,互相笑了笑。
“解析過你的夢境後,我可以相信他已經死了。然而你的公公、你的小叔和站在他們那邊的法官,則會要求更多證據。”
“自從我帶着孩子回到這裏,已經過了兩年,公公和小叔也沒能把我逼回去……”
“因爲他們非常清楚自己有過錯,”父親說,“但這並不表示他們願意讓你離婚。”
“如果我們是馬立克[1]或罕百里派[2]的信徒,”我說,“法官只要證實已經過了四年,他不但會允許我離婚,還會確保我有一份贍養費。然而,由於我們屬於哈乃斐學派[3],多謝安拉,我們沒有這種選擇。”
“別跟我提起烏斯庫達爾法官那身爲沙斐儀派[4]信徒的助手,這些教派都是不可靠的。”
“伊斯坦布爾所有丈夫在戰場上失蹤的女人,都帶着證人去找他,申請離婚。因爲他是個沙斐儀派信徒,只會問:‘你的丈夫失蹤了嗎?’‘他失蹤多久了?’‘你有生活困難嗎?’‘這些是你的證人嗎?’然後立刻批准離婚。”
“我親愛的謝庫瑞,是誰把這些東西塞入你腦中的?”他說,“是誰奪走了你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