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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呢?你還是監護人的代表!”法官代理人說,“你從事哪一行?”
“我過去在東部省份擔任多位帕夏的書記員、信使和財政助理。我寫了一本波斯戰史,準備呈獻給蘇丹陛下。我是繪畫和裝飾藝術的鑑賞家。二十年來,我瘋狂地愛着這個女人。”
“你是她的親戚嗎?”
在法官代理人面前如此毫無防備地變得低三下四,把自己的一生像某件毫無祕密的物品般攤開來一覽無遺,讓我倍感難堪,因此我陷入沉默。
“別光臉紅不吭聲,年輕人,給我一個答案,要不然我拒絕給她離婚許可。”
“她是我阿姨的女兒。”
“嗯哼,我懂了。你有能力讓她快樂嗎?”
當他問這個問題時,比了一個猥褻的手勢。此幅畫的細密畫家應該省略這個下流的舉動,只要表現我的滿臉通紅就夠了。
“我的收入還不錯。”
“基於我所屬的沙斐儀學派,允許離婚並不牴觸‘天經’或我的信條,因此我同意這位丈夫在戰場上失蹤四年的可憐謝庫瑞的離婚訴請,”副宗教法官先生說,“我准許離婚。並且,在我的裁決下,萬一她的丈夫真的返回,他在這方面也不再擁有任何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