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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一個男孩子,是個信差。”
“哪裏來的?”
他攤開雙手,表示不知道。
我知道辛格勞大道在哪裏:從雅典通向比雷埃夫斯的一條寬闊的林蔭大道。我直接走出去,跳上一輛出租車。我們繞過奧林匹克宙斯廟的三根圓柱,直奔比雷埃夫斯。一分鐘後,出租汽車在一幢房子外面停了下來,房子坐落在一座規模不小的花園後部。斑駁的琺琅質數字顯示出184號。
花園已經破敗不堪,窗戶都釘死了。有個賣彩票的坐在附近一棵胡椒樹下的一張椅子上,他問我要什麼,我不理睬他。我走到前門去,又繞到後面。房子只剩下一個框架。多年以前顯然發生過一場大火,平展的屋頂已經塌下來了。我看看後面的一個花園,其荒蕪無人照料的情形和前面的花園不相上下。後門洞開。在掉下來的椽木和燒焦的牆壁上,可以發現有流浪者或瓦拉幾吉普賽人曾在這裏住過的跡象。舊壁爐上有不久前燒過火的痕跡。我等了一分鐘,但是我感覺到在這裏找不到什麼東西。我受騙走錯路了。
我朝着等候着的黃色出租汽車走回去。微風吹過,乾燥的土地上塵土飛揚打轉,給原來已經灰黃的夾竹桃樹葉又蒙上一層灰。辛格勞大道上車水馬龍,大門旁一棵棕櫚樹的葉子沙沙作響。賣彩票的正在跟我的司機說話。我出來時,他轉過身。
“找人嗎?”
“這是誰的房子?”
他沒刮過臉,穿一件灰色舊西裝,一件髒兮兮的白襯衫,沒有領帶,手裏拿着一串琥珀念珠。他舉起雙手,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