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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笑起來,更快地往前爬去,一直爬到碰見四個正在跳舞的人才停下來。這四個人一會兒擁到一起,一會兒又分散開來,互相擁抱着,旋轉着;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沒有一點血色,顯得十分痛苦。其中有一個人因爲不停地跳舞,累得哭了起來。他央求停停,但另外一個不答應,走過去默默地抱住他,旋轉起來。於是,他又重新忽而同別人擁在一起,忽而又同別人分開;他每邁一個舞步都要淌出一滴大大的、渾濁的淚珠。
“我想跳舞。”我的同伴用難聽的鼻音說。但我把他拉開了,又向前爬去。
在我們面前又出現了那堵牆。牆根下蹲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每隔一定的時間就用前額撞一次牆。漸漸地,他終於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這時候,另外一個人神態嚴肅地審視着他,用手摸摸他的腦袋,然後又摸摸那牆,等到他恢復知覺、清醒過來後,就說:
“還得撞,現在已經剩下不多了。”
麻風病人笑了起來。
“這是兩個傻瓜蛋,”他高興地鼓起腮幫說,“真是傻瓜蛋。他們以爲那邊有光明。其實那邊也是一樣的黑暗,同樣有麻風病人在爬,在呼求:‘殺了我們得啦!’”
“那麼,老頭子呢?”我問道。
“哼,老頭子又怎樣?”麻風病人反駁說,“那老頭子又蠢又瞎,而且什麼也聽不見。有誰見到過他在牆上挖的那個小窟窿?你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火了,朝他那長滿病皰的頭顱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大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