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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隨便吧。”江口避開小姑娘溼潤而冰冷的舌頭,“我說你隨便好了,趕緊去吧……是敲響大鼓的那家神社吧。”
“可是,我會被這裏的老闆娘罵的。”
“不要緊,我會給你圓場。”
“是嗎,真的?”
“你多大了?”
“十四。”
姑娘對男人毫無羞恥感。對自己也沒有屈辱感和自暴自棄,傻乎乎的。她草草地裝扮了一下,就急匆匆地向街上舉辦的廟會走去。江口一邊抽菸,一邊聽大鼓、笛和攤販的吆喝聲,聽了好一陣子。
江口記不太清楚那個時候自己是多大年紀,就算已經到了毫不依戀地讓姑娘去參加廟會的年齡,也不是現在這樣的老人。今晚的這個姑娘要比那個姑娘大兩三歲吧,從肌體來看,要比那個姑娘更像個女人。首先,最大的不同是她熟睡不醒。即使廟會的大鼓響徹雲霄,她也不會聽見。
側耳靜聽,後山彷彿送來一陣微弱的寒風。一股溫吞吞的氣息,透過姑娘微張的嘴脣向江口老人迎面撲來。深紅色帷幔映襯下的朦朧,甚而及至姑娘的口腔裏。他想:這個姑娘的舌頭,可能不像那個姑娘的舌頭那樣溼潤而冰冷。老人又受到更強烈的誘惑。在這個“睡美人”之家,睡着的時候能讓人看到口腔裏的舌頭的,這個姑娘得數第一個。與其說老人想將手指伸進她的口腔裏摸摸她的舌頭,不如說彷彿有一股熱血沸騰的惡念在他心中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