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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說過的,關於女孩的每一個詞,都是在撒謊。沒有一個詞是真的,沒有一個。你也說了謊。承認吧,你說謊了,你告訴我,迪波爾,你對我也說了謊,對不對?”
阿貝爾抓住了迪波爾的手。
“是的。”迪波爾極不情願地說。
迪波爾抽回了手。阿貝爾把自己對父親的回憶也販賣出來了,爲了能與迪波爾分享。因爲爸爸已經成爲了回憶,一個令他困擾的模糊的人,一個飄擺在上帝與死亡的各種概念之間的幻影。這是唯一一個看上去迪波爾很樂意談,也能很輕鬆地與他聊天的領域。他們交換有關父親的那些記憶,那些最初的懼怕,以及所有的小故事,透過他們至今爲止的人生經歷去回顧。那些小故事有着傳奇般的虛幻。迪波爾講到了他的震驚,當他有一次在爸爸的牀頭櫃抽屜裏找到一個魚鰾注。他也用混 亂的、備受折磨的詞語講述了他的懼怕,當他的爸爸第一次沒能兌現對他們的承諾,還對他們說了謊,那個時候他和勞約什逃到軍營的馬廄裏躲了一天,躲在他們巨大的恐懼裏,他們甚至想到了死。關於父親,他們可以說上很多很多。這裏是所有問題的源頭,爸爸們不曾是真誠的,他們逃避直接的答案,他們也不說他們爲什麼而苦惱。在這片天空的邊緣的寶座上,爸爸們坐在那裏,已經變得模糊,天上下起了失望的灰色的雨。如果有一天他們會和爸爸們達成協議,也許那時纔會有最後的和平。
“這我不相信,”迪波爾戰慄着說,“他也有可能會宰了我。反正他在這方面已經很有經驗了。我認爲他也有權力這樣做。明天他回到家的話,找不到銀器或是馬具……他們從前線回來,這你怎麼看?”
阿貝爾閉上了眼睛。如果爸爸回家,將會是個特別的節日,介於死亡與國王的生日慶典之間的重大日子。大概還會有鐘聲伴隨他們的歸來。然後他在桌子旁坐下來,惦念着他日思夜想的小提琴,在找尋幾把剪刀和鑷子。阿貝爾走進房間,然後站住。
“您好。”他說,然後鞠躬。在這一刻,一切都已經變化了。爸爸也許會抬起手,然後衝他吼罵起來;但也有可能會靠近過來,然後他會緊張地設想他是要把他抱進懷裏,接着他們互相親吻。然後他們就這樣都不知所措地望着彼此。
“也許,”阿貝爾怔怔地說,“他是要請求原諒。”
“或者宰掉我。”迪波爾固執地重複道。
十月初,終結的宿命降臨了。貝拉的父親在查賬時發現了虧空。暫時只發現了一些小金額的問題,沒有任何人懷疑到 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