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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看了喬一眼。喬心想,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我搶了他。知道我想要他的妞兒。他知道了。
但阿爾伯特只是說:“可以借個火嗎?”
喬在吧檯上劃了根火柴,幫阿爾伯特·懷特的香菸點了火。
阿爾伯特吹熄火柴時,把煙吹到喬的臉上,說:“謝了,小子。”然後走了。他的皮膚白得像他的西裝,嘴脣紅得像流出又流入他心臟的鮮血。
搶劫後第四天,喬遵循直覺,回到那個傢俱倉庫。他差點兒錯過了她。顯然,這一帶的女祕書下班時間跟工人一樣,走在堆高機操作員和裝卸工的大塊頭陰影下,那些女祕書顯得特別嬌小。男人們穿着骯髒的外套走出來,肩膀上垂掛着裝卸手鉤,大聲講着話朝年輕女人擠,邊吹口哨邊說些只有他們纔會笑的笑話。不過那些女人一定早就習慣了,因爲她們設法成羣走出男人的包圍,其中有些男人跟在後面,有些男人落後了,還有些脫隊走向碼頭上公開的祕密——那是一艘平底船,從禁酒令<sup><small>[3]</small>生效的第一天開始就在賣酒了。
那羣年輕女人一直彼此靠得很緊,順利地沿着碼頭往前走。喬本來沒看到她,直到另一個同樣髮色的女郎停下來調整鞋跟,艾瑪的臉纔在人羣中露出來。
喬原先站在吉列公司的裝卸碼頭附近,這會兒他離開那裏跟上去,走在那羣女人後頭不到五十碼的地方。他告訴自己,她是阿爾伯特·懷特的女人。告訴自己,馬上停止這種瘋狂的舉動。他非但不該跟着阿爾伯特·懷特的女人沿着南波士頓的碼頭走,而且,在不知會不會被指認搶了那個賭場之前,他都不該待在麻州。蒂姆·希基南下去談一筆朗姆酒的生意了,喬暫時沒法問他他們爲什麼會撞上那場撲克牌局。巴託羅兄弟目前都不敢拋頭露面,想等搞清楚怎麼回事再說。而三個人裏應該是最聰明的喬卻跑到這兒來,追逐艾瑪·古爾德的蹤跡,就像一隻餓狗追逐肉香。
離開。離開。離開。
喬知道那個聲音是對的。那個聲音代表理性。如果不是理性,那就是他的守護天使。
問題是,他今天對守護天使沒興趣。對她有興趣。